“我想看看你,或者,聽聽你的聲音。寶貝兒。”薄邵天聲音低啞,穿破好幾萬公里,直擊方熙年耳膜。
方熙年那會手抖得電話都快拿不穩,“你想,怎么看,怎么聽?……”
薄邵天不常叫他寶貝兒。
每次這么叫他,必有所圖。
這人多精啊。
……
半個鐘頭后,薄邵天風塵仆仆地來到了方熙年剛租的小公寓里。
房子跟薄家那大別墅不一樣,一室一廳,小小的,但看著還挺溫馨的。
這也是離婚后薄邵天頭一回來這里。
四下掃了一圈,微微皺眉:“你現在住這兒?”
“那不然呢?睡大街上嗎?”
方熙年抓了把頭發,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氣泡水扔給他,“湊合喝。”
他記得這人先前還挺愛喝這個的。不過這人講究,不喝冰的。
但這會了,誰還管他。
“那什么……你們真要告孫長宇啊。”
一屁股坐進沙發里。
方熙年皺了皺眉,整個人還沒什么精神,懶洋洋的,沒話找話問。
薄邵天拿著那瓶氣泡水,步步走到方熙年身邊,在離他不遠的位置坐下,淡淡接口:“嚇嚇他。”
他一坐下來,方熙年那質量不太好的沙發也跟著凹陷下去一些。
方熙年整個人莫名精神了一些,稍稍坐直了身子,朝薄邵天那方位看去,就見這人薄唇翕動,繼續說:“他本來要告你打他那事兒。還去做了傷情鑒定。”
“……然后呢。”
真成。不過方熙年也沒太當回事。
只是這事兒從薄邵天口里聽來,總讓他有些不舒坦。
不動聲色的,方熙年又坐直了一點。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我先他一步把他起訴了。他本來還想跟我繼續吵,但聽說是被他媽攔下了。”
薄邵天說:“孫家的律師聯系我助理了,說孫長宇那邊撤訴了,又說什么他知錯了,讓放他一馬。”
“……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