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熙年,輿論場不是武俠小說。現(xiàn)在是孫長宇把他個人的婚姻問題——比如家暴,出軌等等,轉(zhuǎn)移到了你們幾個人的感情糾葛上。”
“你知道他那邊安排的公關(guān)團隊怎么說嗎?說你啊,你是封建主義的大婆,這么針對孫長宇就是為了給丈夫——噢不,現(xiàn)在是前夫了——找小三!”
“公眾對情色新聞本來就很敏感,更何況你們仨這感情糾葛一直也是公眾討論的焦點。”
“……草。”
方熙年舔過后槽牙樂了,拿起手機斟酌著這會他該發(fā)點什么聲明比較合適。他倒是無所謂,他這人虱子多了不怕咬,但薄邵天那人一向注重個人名譽,人活什么?不就活個體面。
這都離婚了他還給人惹事,總覺得不太地道。
正思忖著該怎么在網(wǎng)上痛打?qū)O長宇這條落水狗的同時,還能不動聲色的把薄邵天給摘出去。
卻感覺手機忽然一震——
秦淼的聲明先一步發(fā)了出來。
「剛輸完液。很抱歉現(xiàn)在才來回復大家。」
「我與孫先生以及薄總?cè)说年P(guān)系,這些年來一直飽受爭議。本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愛你的人總會無條件的信任你,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正式回應。」
「但現(xiàn)在看來,當愛意消散時,信任早已分崩離析。」
這話算是明晃晃地在點孫長宇了。
方熙年看下去。
「我跟薄總的關(guān)系,并不是外界傳言的什么,白月光或是初戀。而是很多年前,我母親在薄家做保姆,承蒙夫人和少爺照顧,讓我也在薄家住過一段時間。」
「至于薄總為什么后來沒有出面澄清過這事,我想還是因為薄總心善,希望我有個更好的出身吧。」
「也正是因為薄總心善,這讓我感到無法愧疚——愧疚因為我的關(guān)系,外界傳聞竟然對他的婚姻妄加揣測。」
「薄總與小方老師現(xiàn)在的婚姻狀況我不得而知,但在幾年前,我回薄家拜訪薄夫人時還曾邀約過薄總一同共進晚餐。」
「那時薄總手上一直戴著婚戒,他說他要回家給他老婆做飯。他老婆胃不好。太晚吃飯不好。」
「那時候我想,薄總一定很愛他老婆,他們也一定很恩愛吧。」
窗外風雪飄搖,屋內(nèi)暖氣流動,桌上的水晶球靜靜翻涌著雪花。
一切仿佛靜默下來。
方熙年看著秦淼這篇一拉都拉不到底的聲明,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反應,也就在這時,手機再度震動。
是薄邵天的聲明緊隨其上。
不同于秦淼那長篇大論、事無巨細的聲明。
薄邵天言簡意賅,卻又直擊要害,把該回應的都回應到了位——
「我跟方老師之間,無論在一起亦或是分開,都與旁人無關(guān)。」
「至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老友,是愛人,是可以合作的對象……但絕不會是敵對的關(guān)系。莫須有的故事,不必強加在他頭上。」
薄邵天文字冷冽利落,全然不似秦淼那樣,一口一句“希望”“抱歉”,把自己放置在什么很低的位置。
他向來是進攻性很強的。就如同現(xiàn)在這樣。不像在解釋,更像是在警告。
而果然,下一刻薄越集團就以公司的名義向?qū)O長宇發(fā)去了律師函,起訴他造謠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