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為別的。
就愛看人吃癟的,接不上話的樣子。
然而薄邵天只定定地看著他,好半晌,薄唇翕動,吐出了一口白霧:“方熙年,我們離婚了是吧?!?/p>
“……昂?!?/p>
“還決定跟我復婚嗎?!?/p>
薄邵天這話拋得太快了,驚得方熙年心頭陡然一跳,跟一腳踩空了一樣,繼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這人——
不是。
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攝像頭還拍著呢。
“薄邵天你……”
“那我可以重新追你嗎?”
薄邵天絲毫沒有被攝像機對著的羞恥感。
他只定定地看著方熙年,仿佛天地之間,他也只能看到這么一個人一樣的。輕吐出一口白霧,重新整理了下說辭,問:“方熙年,你既然不準備跟我復婚。”
“那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嗎?”
“不要把我當作你前夫?!?/p>
“就把我當作一個陌生人。”
“如果你愿意,可以試試我,考驗我,直到你接受我?!?/p>
“如果你不愿意……”
“你也可以拒絕我?!?/p>
但他不會放棄。
只不過這話薄邵天沒說,但黑眸灼灼地看著方熙年,這話頃刻間也就變得跟說了沒有區別了。
他想好了——或者說這件事他原本也沒怎么想過——無論方熙年還會不會接受他,他都不會離開他。不管是以什么身份。
其實薄邵天跟方熙年一樣,是個極其頑固且認死理的人。認定的人或事,絕不會輕易放棄。方熙年,就是他絕不會放棄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床共枕三年的默契,那些薄邵天沒說出口的話,方熙年卻也聽了個分明。
方熙年單手揣在兜里,舔過后槽牙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你干什么?”
“要給我養老啊?”
“你這真是……”
要換做從前,方熙年少不得要嘴欠地跟一句“好大兒”,也當然了,這么嘴欠的下場自然是眼睜睜見著這人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然后冷笑一聲,扣著他的手腕強壓在墻上——
一邊發狠地折騰他,一邊含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嗤:“原來我們小方老師還有這個癖好。”
但其實小方老師能有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