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
“就是這樣啊。”
方熙年笑瞇了眼,故意學了下他的樣子,“比我還不高興。”
薄邵天微微皺眉。
“別胡說。”
“哪兒胡說了。”
“你明明就是這樣兒的。”
方熙年慢悠悠地笑,故意逗他,“還不許人說。”
他心說到底生病的人是誰啊。該不會還要他反過來安慰他吧?雖說也不是不成吧,但他琢磨著這事兒,怎么都覺得有點倒反天罡了。
“……別不高興了。”
“笑一個吧。”
方熙年說。
“……”
薄邵天笑不出來。
裝都裝不出來。
但也不想方熙年不愉快,錯開他的視線,聲音低啞著開口:“你要是不餓的話,我就自己吃了。”
“……我餓了。”
說完這話,薄邵天就起身往外頭走去了。
其實他想說他今天查了很多資料,了解到許多不可控制的軀體化反應,也看到很多發病時崩潰大哭的視頻,他問說他是不是也會這樣,他想說那些時候他很抱歉,他都沒有在他身邊。
雖說換在從前,他大概要說了。他那么精明的一個人,自然能分辨得出這是多么討巧的一段話,也摸得清楚,像方熙年這樣心軟的人,聽了大概率還要反過來安慰安慰他的了。
這人是這樣的。
這人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