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熙年。”
薄邵天打斷他,轉回頭來,好笑地看著他:“釣我?”
方熙年一愣,手還搭在他圍裙的帶子上,整個人離他后背的距離也壓根不到一拳。這會他抬起頭,而薄邵天又低下頭來,二人目光交匯,呼吸也糾纏在了一起,難分你我。
方熙年張了張口剛想說話,聽見這人淡淡一笑,氣定神閑地說:“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完了,我這人向來沒什么本事。”
“是嗎?”
薄邵天收回視線,輕嗤,“我看你本事大得很。”
很莫名的,方熙年覺得這圍裙的帶子都有些燙手。
匆匆給他系了個結就收回手,“……也沒想釣你。”
“那你可以試試。”
“試試什么?”
“釣我。”
改好了花刀的魚裹滿了面漿,被薄邵天小心放進油鍋里。一時間噼里啪啦的,像是沒死透的魚又撲騰了一下。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薄邵天也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薄邵天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那年,他老子為了鍛煉他的能力,把他扔去了一家奄奄一息的子公司做總經理。當時外界盛傳他老子在外面的私生子也快有他這么大了,如果他不中用些,恐怕就要被私生子頂下去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不過半年的時間,薄邵天竟然讓這家奄奄一息的公司起死回生,從上至下,從里到外,都井井有條。
以至于那一年財經日報都盛贊,薄邵天這人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沒有他拿不下來的事。
也沒有他搞不定的人。
……
“我要真釣你,你能答應?”
“你不試試你怎么知道?”
不試了。
累了。
方熙年哈出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