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遇還在侃侃而談的。
薄邵天握著手機,忽然冷笑了一聲。
“真有意思。”
“什么意思?”
“蠢得真有意思。”
“……”
薄邵天說完這話后,沉下眸子,默默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他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這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會把他的電話拉黑。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竟然感覺心臟有些疼。
“薄邵天,你老是說別人蠢。”
“其實你自己吧,也沒聰明到哪兒去。”
楚子遇睨著薄邵天的臉色,晃蕩著酒杯吊兒郎當地調侃。
……
而與此同時,方熙年跟岑奚隨便找了個蒼蠅館子對付了一下后,也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去了。
岑奚這人跟薄邵天不大一樣,雖說都是一樣的一看就是那種氣質矜貴的人,但岑奚不挑食,去國宴能撐得起排面,去蒼蠅館子也不會叫人覺得突兀。
這人真是……
百搭?想到這詞兒,方熙年揚起唇角,莫名笑了一聲。
岑奚斜眼睨他,失笑。
“笑什么?”
“沒什么。”
方熙年攤了攤手,“還不許人笑了。”
“別瞎扣帽子。”
岑奚頓了頓又補充,“再者說,你的確該多笑笑。”
這人……
方熙年聽笑了,但也不接話。他知道岑奚這是什么意思。翻譯一下大概是:多開心開心,是好事。
一寸光陰一寸金嘛,多開心一天,就少一天。方熙年亂七八糟地想到。
“好像要過年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終于走到了方熙年家樓下。正準備上樓,就聽得岑奚輕吐出一口氣緩聲說:“過年有安排嗎?”
安排?他如今能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