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熙年心頭陡然漏了半拍,手下意識抓緊了身后的床單,灼熱的吻卻猛烈地壓了下來……
浮浮沉沉中,方熙年感覺自己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被人翻來覆去,抵死纏綿。
實在耐不住,方熙年揪著床單哼唧了一聲,想說讓他別這樣,卻感覺耳垂一熱。是薄邵天那張火熱的薄唇含上了他的耳垂,還用牙齒輕輕磨著。
“方熙年,你乖一點。”
薄邵天聲音低啞,字字誘哄。
但其實這話說得方熙年還有點委屈,他心說他怎么又不乖了。但生怕這人又按著他來一次,于是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懶得搭理他。
冬日綿長。
……
孫長宇也奔三的人了,這會發脾氣來跟個老小孩一樣,原先還像是借故撒潑,抱著酒瓶子噸噸噸,但眼見得這日落西山,風雪飄搖,他老婆還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這人也像是真惱了。
一頭悶在帳篷里,收拾東西就準備走人了。
嚇得孫長宇那pd連忙過來勸。
——勸秦淼。
“你真行,你們都勸不動的人,秦淼就能勸動了。”
說這話時,方熙年正叼著根狗尾巴草,笨手笨腳地跟著薄邵天在那兒支棱燒烤架,聽得這pd苦口婆心的勸,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說:“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老實人秦淼適時也掀起眼皮,淺淡地笑著,看向方熙年。
方熙年一派混不吝的樣子。
“甭搭理他。問就說是我挑撥的。”
滋滋——
烤肉在燒烤架上發出滋啦的聲音。
薄邵天笑看了方熙年一眼,然后把烤好的肉遞給他,“大哥,吃肉。”
方熙年:“……”
聽出了這話揶揄的意思。
方熙年哼了一聲,一把奪過了薄邵天手里的烤肉,也不說了。
秦淼看著這倆夫夫,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波流轉間,垂下眼淡然的笑了笑。再抬起眼時,他輕嘆了一聲,向一臉焦急的pd說:“我去看看他吧。”
秦淼獨自扶著肚子去了。
孫長宇那pd愣了一聲,這才匆匆追了上去。
「啊啊啊淼淼你別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