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前兀自呢喃了一句。
“還以為是夢。”
方熙年喃喃說著以為是一場夢,結果沒成想醒過來,發現還真他大爺的是一場夢。
“哈哈你干嘛?以為我薄總啊?”
林源源笑瞇瞇地湊近他。
方熙年胳膊橫在眼睛上,皺眉嘖了一聲,就又閉上眼了,“沒那么想。”
“還嘴硬。你知道你剛剛說夢話了嗎?”
“……”
“你知道你剛剛夢話叫的誰嗎?”
“……”
“你剛剛其實——”
額頭上的青筋都被氣出來了。
方熙年猛地睜開眼:“林源——”
“你剛剛其實什么都沒說。”
林源源看著他大笑,“但也沒差。我現在什么都知道了。”
“……”
被這人氣得沒脾氣了。
方熙年閉上眼,長吐出一口氣,沉默了一瞬后,忽然舔過后槽牙一笑:“林源源,我不跟你計較。”
“知道為什么嗎?”
林源源還是笑:“為什么?你說。”
“因為你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
帳篷里寂靜下來,連雪落在帳篷上的聲音一時間都幾不可聞。方熙年仍舊閉著眼,用剛才薄邵天跟他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林源源聽:“累了就休息會吧,沒事兒。”
又說:“你別活得那么用力。這只是一檔綜藝,不開心也沒關系。你就……你就把它當作一次旅行吧。”
反正,林源源這幾年風頭正盛,真正休息的時間也沒多少。
林源源被戳穿后就跟個小刺猬一樣,攻擊性拉滿,想說你少自以為是了,想說你以為你知道什么,但一時間還是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松懈下來,低下眼笑笑:“……什么旅行。離婚旅行啊?”
方熙年笑,“畢業旅行。”
“恭喜你,林源源同學,你畢業了。”
亂七八糟地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頂著個雞窩頭起來時,導演組的任務卡已經來了,室外錄制,到時候要剪進成片里的,就也不直播出去了。
方熙年接過卡牌一看,立馬就樂了,正話反說,但是離婚夫夫版,“要說出你對對方非常不滿的地方,但要求必須說反話。對方也必須回應:我知道。”
念完,方熙年一樂,收起卡牌就大剌剌地往后一坐,招呼其他兩對先去,“你們去吧,我和前夫哥沒啥不滿的地方。說了也白搭。你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