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句式真是百用不厭,也非常能夠說明我現在經典仙舟雅言般的內心想法,百分之百應景。
“你是故意的吧?”我對她說,“你就是故意的吧!”
她誠懇地點點頭:“畢竟將軍威脅我,要是這事沒給他辦好,以后他禁止我去打帝垣瓊玉。”
“這回又為了什么?”我問。
青雀晃了晃玉兆,故作深思:“可能是,為了讓你想起來什么吧。”
“也可能……”她頓了頓,“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另一個——存在?”
她滿臉寫著“我都提示到這里你總該明白了吧”幾個字,仿佛有一種既是在對我說話,又不是在對我說話的感覺。
欸,我真是像是要瘋了,這分明就是精神分裂癥的征兆啊。
“將軍希望你可以留下來。”青雀猶豫了一下,“至少他希望你可以在這兒多待一些時間,不似一介過客那般匆忙。”
如果仙舟人放棄他們熱愛引經據典的傳統,那么仙舟上的恩恩愛愛情情怨怨雞毛蒜皮的大事小事說不定會少很多。
“什么意思?”我仍舊困惑著。
“我也不懂啊。”青雀以一貫萬能的回答回復了,“嘿嘿,將軍的想法,我怎么搞得清楚呢?”
好吧,我現在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青雀用銳利的眼神阻止了我:“放下你的想法,乖乖和我一起去工造司!”
我呼出一口氣,慢慢托起手肘,站在原地沒有動:“其實,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么符玄大人要多此一舉地親自來通知我們關于「百冶大煉」的消息呢?”
話又說回來了。
我承認,故事顯然毫無進展。
“為什么符玄大人要多此一舉地親自來通知我們關于「百冶大煉」的消息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沒有時間哀悼青雀的摸魚大業了,因為下一刻抵達戰場的就是——
太卜大人!
此時此刻,我覺得我應該去那里的,所有人都在暗示我應該去那里的,所有人都在明示我該做些什么,我不知道為什么,越是這樣——那我偏不。
“青雀,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和景元同流合污了?”符玄大人甩著粉色的頭發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