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言扯掉領帶,頹然地跌坐在大堂的沙發上。
緊隨其后趕來的秘書也是焦頭爛額,“集團人事今早通知我被解雇了,我輾轉打聽到您的股份無償轉讓給了”
他沒說下去。
商靳言緩緩抬起頭,“蘇若雪,對嗎?”
秘書點點頭,“據說太太蘇小姐手里有老爺子留下來的一份遺書。”
就在剛剛,集團內部有人已經將遺書內容拍給商靳言:
“吾兒商靳言在與蘇若雪婚姻存續期間有重大不忠、背信棄義的行為,其所持有的‘商氏集團’全部股份將無條件轉移至蘇若雪名下。”
秘書嘆了口氣,“我現在已經不是您的秘書了,您保重。”
接下來的議程,在前所未有的高效和沉默中進行。
蘇若雪每一個下達的指令,每一項決議的表決,都異常舒暢。
62的絕對控股,讓所有質疑和傲慢變成恭順和討好。
會議結束后,蘇若雪在一眾股東的簇擁下走進電梯。
電梯門打開,早已等候多時的幾位高管和助理迅速上前迎接他們的新任總裁。
一個身影,猛地從旁邊的羅馬柱后沖出來。
是商靳言。
幾個小時的等候,已經耗盡了他最后的體面。
西裝皺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領帶徹底扯開,頭發凌亂,眼底布滿血絲。
“若雪!”他嘶啞地喊出聲,帶著明顯的哭腔。
“若雪!你聽我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突然出現和嘶吼,讓大堂瞬間陷入詭異的死寂。
所有帶著錯愕、好奇、鄙夷的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
蘇若雪周圍的安保人員耳麥里傳來警惕地詢問聲。
可商靳言卻不管不顧地盯著她,語無倫次地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