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商靳言想到那天蘇若雪被淋熱湯后,又被下令關(guān)進冰窖。
也許冰窖里會有線索!
商靳言連滾帶爬地打開冰窖厚重的門,寒氣撲面而來,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待白色寒氣散開,眼前的一幕讓他呆在原地。
滿地的血痕!
一道道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的暗紅色血跡,布滿地面和墻壁。
在門板的抓痕旁,還殘留著幾個帶血印的掌印。
商靳言踉蹌著后退一步,“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當時他只顧著顧清清的傷,完全無視蘇若雪的哭泣和哀求。
他明明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冷靜而已。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血?
商靳言當即給醫(yī)院打去電話詢問,得到的答案仿佛又一擊重錘砸在他心上。
“傷者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休克,重度燒傷和凍傷,是引起她流產(chǎn)的原因”
護士還在說著什么,可他卻什么都聽不到了。
他頹然地放下手機,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流產(chǎn)?若雪懷孕了?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他渾身劇烈的顫抖,喉嚨里爆發(fā)出絕望又凄厲的嚎叫。
“若雪,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頭狠狠地撞在地上,“我該死!我不是人!”
秘書找到他時,他正跪在冰窖門口,哭得幾乎窒息。
“商商總?”
商靳言緩緩抬起頭,在他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身。
“去把顧清清帶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秘書不明所以,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大概猜到七八分。
顧清清此時正氣急敗壞地在公寓跺腳,“把我拉黑?商靳言,你以為這么做就能追回蘇若雪?”
她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哄騙商靳言簽下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再過半個月,你和蘇若雪就不再是夫妻了。”
“我就靜靜地再等上半個月,商太太的位置非我莫屬!”
秘書敲門時,顧清清正哼著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