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虎杖相信宿儺不會真的傷害到他,但身體還是條件反射的下意識瑟縮了下。
看到虎杖身體這本能的反應,宿儺眼中總算出現了笑意,就好像他已經將虎杖徹底掌控,這個人再也沒有辦法從他手中逃脫一樣。
五條悟身體似乎動了下,很細微的動作,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旁邊的夏油杰卻一瞬間捕捉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他像是安撫小孩一樣拍了拍五條悟的頭,用摯友兩人才聽到的聲音對著對方道:“放心好了,他不會真的讓你的寶貝悠仁變啞巴。”
怎樣折磨一個人讓一個人精神崩潰,夏油杰可是比誰都要清楚。
五條悟覺得像宿儺這樣的瘋子現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夏油杰,沒有真的做什么。但那視線卻一刻都沒有從宿儺身上移開。
“雖然我真的很想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再也說不出讓我討厭的話。”宿儺繼續道,這個喜怒無常的詛咒之王此刻心情竟一下又變得極好,“但要是聽不到你后悔的求我總覺得少點什么。”
虎杖有種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他的瞳孔下意識地睜大,他試圖說什么,但他現在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無助又驚恐的眼神盯著宿儺。
宿儺可愛慘了他這樣的眼神。
他沒有再繼續掐著虎杖的脖子,而是用一種足以將虎杖的骨頭捏碎的力道捏住了對方的下巴,他笑的更加猖狂:“你好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了?那么讓我再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情吧,你最在意的那三個家伙,那像吸血鬼一樣靠依附你而活的三個廢物,我已經殺死過他們一次。讓我想想當時是怎樣一種情況呢,畢竟時間過得太久,我都快有些不記得了……”
宿儺說著,還真一副懷念過去的表情。
虎杖并不是傻子,忽然出現的五夏兩人,尤其是那個五條悟,還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性情大變的宿儺,如今宿儺又這樣說……一切的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這些人真的來自未來。如果五條悟他們是未來的人,因為某種術式從未來而來,這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但……虎杖用一種又驚又恐的不可思議眼神看向宿儺,可宿儺明明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無論是他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氣息還是他說的話都印證了這一點。可就算是咒術師也不可能活那么長的時間啊,難道說宿儺身上發生了什么殘酷的事情,所有他才會變成如此?
這個時候的虎杖,還并不知道宿儺其實就是那詛咒之王。
宿儺見虎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驚恐逐漸發生變化,竟開始慢慢變成了同情和心疼,他原本的好心情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宿儺想要在虎杖臉上看到的可不是這個,這對詛咒之王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他該更痛苦更絕望。
“啊,我記起來了,當初我就是當著你的面折磨五條月那三個廢物的,就好像剛剛折磨那三個老家伙一樣。”宿儺說著,手上又是一個用力,旁邊“看戲”的五夏兩人甚至都聽到了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迫使著虎杖抬頭后,宿儺也慢慢靠向虎杖,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可這如同戀人一樣親密的動作,口中說出的卻是惡魔的低語,“虎杖悠仁,你知道嗎,你求饒的聲音可動聽了,你痛苦的表情也非常的取悅我。啊,不錯,就是這樣……這樣的你才是最好看的,別再給我露出那種圣人模樣,那不僅不適合你,還會叫我覺得惡心。”
說罷,他又舔了舔嘴唇,仿佛真的在享受美味的食物一樣:“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你重溫舊夢。”
雖然宿儺越過分越能刺激到虎杖的情緒,對五夏兩人來說也更有利,他更快些收集到悠仁的靈魂。但這宿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哪怕五條悟說過“愛是最扭曲的詛咒”,哪怕他見過各種各樣被困在愛中的扭曲靈魂,這些執念最后化為咒靈個他增加了不少工作量,但宿儺卻是他見過最扭曲的,怎么可能有人這樣去對喜歡的人。
他有些忍耐不下去了,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但畢竟有著相同的靈魂,他的寶貝學生怎么能這么被欺負。
夏油杰自然是看出了五條悟的“蠢蠢欲動”,他不動聲色地按住的對方的手:“悟,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不等五條悟開口,他又繼續道:“等事情結束,你要怎么做都行。”
夏油杰自從“吸收”了吉野谷雨的術式后,他就能夠感覺到靈魂的“波動”,從剛剛開始,現在哀魄應該已經在附近了,就等宿儺再下一記猛藥,將怒魄也逼出來。
五條悟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而這一邊,虎杖悠仁意識到了宿儺想做什么,他害怕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掐著喉嚨的關系,聲音更是嘶啞得仿佛干枯的枝丫折斷的聲音:“不,宿儺,你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