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感覺一觸即發。
“好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呢?”阿涼將椅子又重新擺好,示意兩人坐下后,他又看了眼五條允,繼續道,“本來就是你做過的事情,還怕別人說嗎?”
他看著五條允的眼神看不出喜怒,也并沒有責怪的意思,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平靜,就好像他真的一點不在意這一切。
五條允卻慌了,他急忙抓著阿涼的手,著急解釋道:“阿涼,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我再也不會那么做。”
“阿允,你先不要緊張。”阿涼依舊平靜的笑著,他甚至像個慈父一樣拍了拍五條允的頭,他站起身將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的五條允抱住,“我說了,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那么在你又騙我之前,我自然是信你的更不會離開你。”
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他本來還在五條允背上的手卻迅速移到他的喉嚨處,他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了,明明是笑著,卻危險至極。
“但是,你要敢再騙我,我保證,你會比你所想象中還要痛苦萬倍。你知道的,我向來言出必行。”
“我不會再騙你。”五條允眼圈紅紅的,他撲進阿涼的懷中,用力抱緊他的腰,真正意義上的哭的像個孩子,“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以前那個你喜歡的阿允。”
五條悟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驚悚,這并不夸張,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有次和夏油杰斗嘴,兩人吵到最后用硝子的話來說就是狗都不想理的小學雞吵架。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一定要讓對方哭出來,然后就開始和“哭”過不去了。
最后的最后,是夏油杰自信滿滿的放下狠話: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這個最強咒術師哭得像個孩子。
那個時候五條悟覺得他的搭檔可真會說冷笑話,他連哭都不可能哭,就更不要說哭的像個孩子了。
現在看著和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五條允抱著別的男人,哭成這個樣子,他會被嚇到也在情理之中。
我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哭起來竟也這么丑嗎?五條悟摸了摸自己的臉,更加堅定以后一定不能在五條悟面前哭。
驚嚇過后,五條悟也很快冷靜了下來。他看著兩人,只覺得他們都有病。一個一直發瘋,另一個還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的確是天生一對。
五條悟只希望他們彼此禍害,別出來禍害他人。
大概過了五分鐘后,三人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只不過沒了茶水和點心,三人這么干坐著,你看我我看你,仿佛三個大傻子。
“不然再帶點吃的過來?”阿涼微笑著提議。
“阿涼想吃什么?我馬上給你去拿!”五條允說完,才想起萬能魔方現在在五條悟手中,他將手伸到五條悟面前,攤手道,“拿來。”
五條悟有些恃寵而驕,他知道五條允現在可不敢針對他,他用力拍開對方的手,有些欲欲躍試。
“還是我來吧。”五條悟嫌棄的看了眼五條允,“你除了這個小鎮,根本不知道外面哪些店的東西好吃,這外面美味的食物可多著了……”
五條允正要發飆,阿涼卻開口道:“那就麻煩悟了。”
然后就看到五條悟的身影不斷穿梭,不一會兒他們面前就多了很多美味的食物,有主食,有水果,茶水自然必不可少,當然更多的是眼花繚亂又看著讓人垂涎欲滴的各類甜品點心。
五條允雖然還想擺著一張臭臉,但對方的喜好和自己實在太像了,他眼神發光的盯著那些甜食,甚至還有些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哎呀,不管啦,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反正阿涼在,自己也拿這臭小子沒辦法,還不如用美味的甜品犒勞一下自己。
自我說服完畢后,五條允就拿起離最近的看起來就很美味的大佛草莓吃了起來。
看著五條允這個樣子,旁邊的阿涼笑容更深了。
最開始的時候,阿允真的就只是這樣一個單純的孩子。
“他騙你那么多次,將你的靈魂強行灌入木偶人中,讓你只能當他的提線木偶,你就不生氣嗎?”五條悟給自己倒了杯熱可可,喝了一口后,心情舒暢了許多,他看了眼阿涼,像是隨口一問。
這也是為什么五條悟剛剛會理直氣壯的對五條允說,他是自救,而并非運氣好。
前面五條悟猜測五條允不能從后山離開的時候分析的那些理由中,其實有一點說錯了。五條允用“顧盼生眸”監視阿涼,并不是害怕阿涼離開小鎮,因為靈魂被裝進木偶人里的阿涼,他的意識其實是不完整的,又或者說他其實是受控于五條允,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從五條允身邊離開,只不過這個人就是個控制狂,他就是想監控著阿涼的一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