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五條悟卻沒有半點(diǎn)喜悅之情,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家的白菜被別家的豬拱了一樣。他強(qiáng)硬的將黃瀨又拽回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笑的極為危險的看著宿儺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宿儺此刻也是不平靜,太多的情緒充斥全身,但他還是冷冷一笑,眼底帶著幾分不屑的看著五條悟,傲慢道:“咒術(shù)師,你以為我會做什么?你覺得我對他用了咒?少狂妄自大瞧不起人了,本大爺就是要讓他心甘情愿愛上我,就是要讓他后悔當(dāng)初為了那群家伙放棄我是怎么一種愚蠢的行為。”
五條悟并不懷疑宿儺的話,他這么說無非是想要把另外一個人逼出來罷了。
他們準(zhǔn)備好了一切,就等著請君入甕,要是他一直不露面,那之前幾乎耗盡大半的咒力豈不是白費(fèi)。
“五條大人,您的確是誤會宿儺大人了。”在半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等的吉野谷雨。
這家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躲在暗處,可在這個地方,他要是不現(xiàn)身,他們好像也沒什么辦法。看到宿儺為了悠仁情緒如此失控,這只老狐貍終于受不了的主動跳了出來。
吉野谷雨從陰暗中走了出來,他還是走到了宿儺的身邊,然后微笑的和五條悟等人打招呼,只是在看到五條悟身后的黃瀨時,眼神變得有幾分復(fù)雜。
“吉野,你說我誤會了宿儺,那你說說看,我是怎么誤會他的呢?”五條悟并不急著去對付吉野谷雨,反正自他出現(xiàn)那一刻,他就逃不掉了。此刻他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吉野谷雨,笑瞇瞇的問著。
吉野谷雨明知他們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破掉他的傀儡術(shù),可這人現(xiàn)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卻還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五條悟猜測他會如此淡定,且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對自己的傀儡術(shù)非常自信,自認(rèn)為哪怕身為他的主人的宿儺也破不掉;這二的話,他手里應(yīng)該還握著其他能夠威脅到他們讓他們不敢跟他動手的把柄。
五條悟可以肯定,如果真有把柄,這所謂的把柄應(yīng)該和黃瀨現(xiàn)在這副樣子有關(guān)。
吉野谷雨反正遲早要死,他也不必急于一時,還是先套出有用信息更重要。這吉野谷雨處處算計,狡猾的就如同一直成了精的老狐貍,可偏偏也有一個致命弱點(diǎn),他善妒,雖然只是對宿儺一人,但卻已經(jīng)足夠。
“因?yàn)閷⒒⒄扔迫誓堑幕昶欠湃霙鎏w內(nèi)的那個人是我。”吉野谷雨笑了笑,他并沒有再去看五條悟他們,而是將視線看向旁邊的宿儺,他看著宿儺的視線永遠(yuǎn)都是那么熾熱和癡狂,而這甚至已經(jīng)是他收斂后的結(jié)果,“宿儺大人,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并沒有背叛您,我怎么可能背叛您呢?雖然的確是我將虎杖悠仁的一縷殘魄放進(jìn)涼太的體內(nèi),但這個世界的虎杖悠仁的靈魂卻是完整的。”
不,并不是這樣。
五條悟冷冷想著,但他并沒有打斷和反駁。
他只是記起他去看虎杖倭助的時候,那老先生和他說的話。他說悠仁天生缺一魄,雖暫時不會危及性命但總是讓人在意,他希望五條悟能幫悠仁找回這一魄。
現(xiàn)在看來,真相正慢慢浮出水面。
宿儺極力壓抑著想要把吉野谷雨一掌拍死的沖動,,他挑了挑眉,一臉不耐煩道:“吉野,你把話說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宿儺大人。”吉野谷雨又重新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他的聲音溫柔而又癡心,“我只是想讓宿儺大人得償所愿。”
五條悟聞言冷冷一笑。
宿儺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吉野,我一點(diǎn)不想聽這種沒用的廢話,給我說重點(diǎn)。”
吉野谷雨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他藏在衣袖下的手掌握緊又松開,顯然是很努力的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等再次開口的時候又是平靜無波的溫柔語調(diào)。
“宿儺大人,我用的是千年前虎杖悠仁從他自己身上抽出的一魄。”吉野谷雨視線灼灼的看著宿儺,他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宿儺,包括宿儺本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觀察宿儺聽到他話后的反應(yīng),果然如他所料那樣,宿儺的怒火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只要他再添一把火,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他努力控制著快要壓抑不住的嘴角,繼續(xù)道,“您也知道,虎杖悠仁抽取靈魂的技藝可比真人的無為轉(zhuǎn)變要厲害得多,人的靈魂是由三魂七魄而成,而他能準(zhǔn)確的抽出七魄中的每一魄。七魄分別為喜怒哀懼愛惡欲,而他抽出的恰好是七魄中的愛魄。宿儺大人,涼太的反應(yīng)您也看到了,虎杖悠仁他舍棄了對您的愛。”
吉野谷雨說了這么一大堆其實(shí)就是為了說這最后一句話。可宿儺的反應(yīng)卻又和他預(yù)料的有些不太一樣,剛剛還怒火沖天的宿儺,在聽了這句話后,那怒火卻散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