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恨!”寧嬸責(zé)怪地面對她,“我沒想到,我一直看著長大的孩zi,我把他當(dāng)成親生兒zi,他怎么能……怎么能zuochu這種傷我心的事。”
“嬸,我哥zuo了什么讓你這么恨他?”
“zuo了什么?維雪,你也糊涂了嗎?他和那個男人,那個害了我們一家zi的兇手在一起,維雪,你叫我,叫我死了怎么到地xia去見你爹媽,我沒有替他們俊醅葉,我恨啊,維雪。”
“嬸,”龔維雪低xiatou,漸漸有霧蒙了雙yan。“是不是我哥不和他在一起,就是對得起我們大家了。”
“維雪,你----”
“嬸,”龔維雪抬起tou,兩行淚hua落臉龐。“我們放了哥好不好,我們放哥自由吧,嬸。他太累了,太累了,嬸……哥沒有錯,哥只是想和方大哥在一起,哥他有什么錯,方大哥也喜huan他,比任何人都喜huan他,方大哥……”
“閉嘴,你叫他方大哥,維雪,你讓嬸聽了心里是什么滋味!”
“嬸,我不想,不想再看到哥繼續(xù)折磨自己,三年了,嬸,哥過得是什么日zi您看不見嗎?”
“維雪!”寧嬸不可置信地望著淚liu滿面的龔維雪,“你這是……”
“嬸,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好希望能回到三年前,三年前我一定不攔著方大哥。嬸,他們ai得太辛苦,太辛苦了,嬸,我們別再用親qg來束縛哥了,好不好,讓他也為自己活一次啊……”
整整三年,她將大哥的懲罰看在yan里,凌晨五dian的追憶,日漸消瘦的折磨,她不知dao這份絕望還要持續(xù)多久。數(shù)不清的夜晚,有多少次她聽見低低的夢語,揪心揪肺的只是那兩個字,“方琰。”
這樣的ai,誰還要去指責(zé),怪罪。
她痛恨極了自己曾經(jīng)扮演過的角se,不能回tou的錯,只把苦和罪加諸在她大哥shen上,她有多想贖罪,看著那形消影瘦,卻總是把寬心的笑容lou給她的大哥,自責(zé)和悔恨就鋪天蓋地而來。
她們到底gan1了什么!gan1了什么!
如果這一切還不算晚,如果這一切還能挽回、補(bǔ)償,她愿用盡一切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