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般親吻,便已經(jīng)讓倆人沉醉其中。
待雙唇微微分開后,彼此都氣喘吁吁地盯著對方看,不約而同地從對方眼神里看到了“渴望”二字。
就在燕寧想要提議回寢殿時,司空硯初收起了旖旎的目光,輕聲問道:“忘了問你,為何四大鬼將他們不住自己府邸,反而都是住在這王宮中。”
茵茵和何幸住在這宮中,他尚且能理解,但四大鬼將畢竟都是將軍,既是有職位,本應有各自的府邸。
燕寧忍下異樣的心思,失笑道:“是我讓他們住在這宮中的,因為于我而言,他們并非只是下屬,也是我的家人。”
司空硯初倒是頗為訝異,“我與你相識以來,你并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此前對我。可你對他們竟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就連你當初被害得失去了元丹,也從未想過他們會真的叛變。”
“當日,縱使你布局得當,你就不怕他們假戲真做?假叛變成了真叛變。”司空硯初幽幽嘆息道。
燕寧眸光里浮現(xiàn)溫柔自信的光芒,笑容明艷,肯定道:“這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但他們和茵茵絕不會。”
“你竟這般肯定。”司空硯初驚嘆于她的完全信任,隨即忽然有幾分吃味,委屈道:“看來我和他們比起來,你更信任他們。”
哄人“那喊夫君可以嗎?”
言罷,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雖不敢奢望燕寧心里只有他,可知道誰都比他要重要時,多少還是會有些不舒坦。
燕寧被他這忽然切換的神態(tài)愣住了,隨即淺淺一笑道:“怎么還吃醋了呢?”
司空硯初咬緊唇瓣,一聲不吭。
燕寧雙手捧住他的臉,想要用親吻來化解他的醋意,卻被司空硯初避開,令她的唇落了空。
堂堂神君還鬧起小孩子脾氣來,真是令她大開眼界。
燕寧只好換一招,伸手到他的衣襟處,又被他捉住手腕,令她無法動彈。
她佯裝生氣,冷著臉道:“你好端端這般,又不讓我碰,什么意思呀?”
等了良久,就在燕寧以為計策失效時,司空硯初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眸里皆是快要溢出來的委屈,他輕輕吐露道:“既知我醋了,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哄哄我嗎?”
這樣一張好看的臉做出這幅神情,燕寧只覺心動不已,她彎眸笑了笑,歪頭道:“那喊夫君可以嗎?”
司空硯初不由得一怔,他有多久沒聽過燕寧喊他夫君了,當初在人間做戲扮演夫妻的那段日子,他甚是懷念。
燕寧將身子靠過來,唇瓣貼近他耳畔,輕輕地往里吹了口氣,成功見他身子微微一顫,她得意一笑,一字一句道:“夫君,別醋了,你與他們不同,畢竟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我如今自也是信任你的。”
“當真信我?”司空硯初聲音暗啞道。
“自然。”燕寧語笑晏晏道。
司空硯初雙眸泛紅,重新將燕寧摟進懷里,他雙臂將她抱得很緊,緊到恨不得嵌到自己身體里,他輕聲嘆息道:“阿寧,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燕寧任由他這般抱著自己,耳邊聽著他對自己的愛意,冰涼的身軀似乎也生出了一股熱意,她低低應道:“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