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司空硯初的眼眸輕輕一沉,薄唇緊抿后,憂心道:“糟糕,她體內的元丹剛剛凝聚,便在轉瞬之間靈力激增,導致身體無法短時間內承受,從而靈力失控。若不及早設法調治,恐怕她將有隨時爆體而亡的危險。”
茵茵聞言,驚得面色蒼白如紙,忽而憶起自己亦通醫理,急忙探手為燕寧把脈,果不其然,正如司空硯初所言。
她聲音微顫,低聲道:“師父曾傳授我一種丹藥的煉制之術,可以化解主人的這種情況。但這丹藥煉制所需的藥材異常罕見,煉制過程更是繁復艱難。即使我能夠成功煉成此丹藥,主人也未必能等到那一刻。”
“去幽都,我們魔族的巫醫定能救她。”星澤雙眉緊蹙,上去攥住燕寧的手腕,便想強行帶走她。
司空硯初緊緊握住他的手,將他牢牢鎖住,目光中透露出滲人的冷厲。
“你難道想看著寧寧死嗎?”星澤的神情突變,目光銳利地逼視著司空硯初。
“他當然不想,只是去幽都的話,此刻已經來不及了,燕寧的狀況恐怕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不遠處一道俊俏風流的身影迎著風雪向他們走近。
“肖肖閣主?”茵茵驚異地望著來者。
肖千陌含笑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隨即在司空硯初面前不疾不徐地彎下腰,“硯初,這雪山之上,我有處居所,將她帶去我那里,我有法子能立刻救她。”
“好。”司空硯初輕輕頷首。
多年的摯友,他對肖千陌自然深信不疑。
“等等,你真有法子救?”星澤不信這突然出現的肖千陌,滿眼疑惑道。
肖千陌微微彎唇,絲毫不在意星澤對他的懷疑,淡淡回道:“閣下可以不信我,但她很可能下一刻就沒命了。”
“你給我放手,阿寧的命,我自會救。”司空硯初語氣冷厲,眼中寒光閃爍,若星澤再敢延誤燕寧片刻,他絕不介意將星澤的手直接廢了。
茵茵一聽主人有望即刻得救,心中焦急難耐,忙不迭地急聲勸道:“星澤殿下,我信神君和肖閣主定有法子救主人,你松手吧。”
星澤見三人都如此堅持,便放開了手。
司空硯初見狀,一把打橫抱起燕寧,緊緊跟隨在前面帶路的肖千陌,茵茵和星澤亦是牢牢跟在后頭。
好在肖千陌的住處不遠,沒過半晌便到了。
他在雪山的住處乃是一處寧靜雅致的小庭院,眾人一踏入此地,便感受到如春日般的溫暖,這小院四周設有神秘的結界,將外面的嚴寒風雪完全阻隔。
司空硯初輕輕將燕寧抱到其中一個房間的床榻上放下后,便問肖千陌道:“你說的法子可是什么?”
“此法成敗,全在于你。”肖千陌直截了當地說出辦法的關鍵。
“硯初,你所修習的九曜功法至純至陽,唯有你能夠調治她體內紊亂的靈力,使其歸正。不過,此過程必將耗費你大量修為。”
司空硯初知曉自己的功法可以救她,心中大喜,“只要能救她,消耗再多的修為,也不要緊。”
后頭跟進來的星澤和茵茵剛聽到他們的對話,便被肖千陌趕了出去,倆人不解,肖千陌眼珠子一轉道:“你們留在此處,恐怕會影響他凝聚心神施救,萬一他走火入魔了,那燕寧也會遭殃。”
他這話剛一出口,兩人立時噤若寒蟬,乖乖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