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佳人,他還是頭一回嘗這滋味。
“夜色已深,夫人就不必回去了,明日我便放了你夫君回去?!标懠卧颇抗馍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隨即輕輕將沈念辭橫抱在懷。
沈念辭的身體微微繃緊,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而陸嘉云卻心情愉悅地輕輕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兩人踏入室內(nèi),陸嘉云隨即輕柔地將她安置于床榻之上。而尚未待陸嘉云有所行動,沈念辭便自行伸手為他除去衣衫束縛,隨后也緩緩?fù)嗜プ约旱囊律?,直至兩人坦誠相對。
陸嘉云倒覺得此女頗有意思,到底是成過婚的女子,主動起來可真不見半分羞怯。
沈念辭的雙手剛觸及陸嘉云肩頭,旋即便被他緊緊地壓制在身下,連雙唇也未能幸免,一下子就被他掠奪而去,那吻如同狂風(fēng)暴雨,令人呼吸急促,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卻還是主動張開雙腿夾住了他的腰。
這一夜,陸嘉云頭一回嘗到了食髓入骨的滋味,他覺得不能就那么放她回去,得將她長長久久地留在自己身邊。
翌日醒來的陸嘉云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他不敢睜眼看躺在自己懷里的沈念辭,他知道另一個自己已經(jīng)玷污了他心里的那朵純潔的百合花。
卻不料沈念辭早已醒來,比起昨夜的緊張惶恐,此刻的她臉上皆是被好好疼愛過的嫵媚神色。
“將軍醒了,為何不看看我?”那聲音婉轉(zhuǎn)嬌媚,陸嘉云聽得心里確是堵得慌。
“昨夜將軍說,要我今后跟著您,我本有些不情愿,就沒回您話,可是我現(xiàn)在想通了,我想跟著您走,只要您別嫌棄我嫁過人?!鄙蚰钷o語聲嬌柔道。
聞聲,陸嘉云霎時睜開雙眼,他瞧她臉上笑意盈盈,像是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緊緊盯著她的雙眸問道:“為何突然想通了?”
“您是不知,我雖已經(jīng)成婚,但和守寡沒什么區(qū)別,那周恒是個不行的,回回剛提槍上陣便蔫了,我是有苦不能言,哪里像將軍這般勇猛?!鄙蚰钷o一開始面露委屈地訴說了自己心中的苦悶,說到最后一句時眼神嬌羞,唇角微勾,甚至還頗有幾分回味之意。
編織謊言你為了要取我性命,竟不惜給……
陸嘉云心知肚明她在編織謊言,演著一場戲,亦清楚她此舉背后的意圖。然而,他選擇了沉默,只是將她緊緊地?fù)霊阎?,下巴輕輕地在她額頭摩挲。
他遵守諾言,讓人釋放了周恒。
得知沈念辭主動要跟著陸嘉云后,周恒憤懣難平,自感戴了一頂綠帽子,但也因先前在陸嘉云手下吃過虧而毫無辦法,遂遞上一紙休書,自此再不肯與沈念辭相見。
在沈念辭接過那份休書之后,陸嘉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臉上,只見她神情淡然,雙眼低垂,眸中只有一片波瀾不驚的寧靜,絲毫未見任何哀傷之痕。
她看起來似乎對她的夫君并沒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他自嘲一笑,想到當(dāng)初也是他自己因心亂看走了眼,竟覺得她和那定下的未婚夫兩情相悅。
陸嘉云在接管大夏皇城的官員趕到之后,便攜同沈念辭一道返回了北淵國的皇城。為了讓她能夠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妻子,陸嘉云下令封鎖所有人的嘴巴,嚴(yán)禁他們透露沈念辭的真實(shí)身份,一旦有人違反,必將處以極刑。他幫沈念辭進(jìn)行了身份的徹底改換,為她塑造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并向外界宣布,她是他從一群土匪手中解救出來的孤女。
他將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進(jìn)陸府,但同時也明白這是在給自己種下了隱患,畢竟沒有人會真正寬恕一個殺了自己父兄的兇手。
沈念辭越是顯得溫婉柔弱,依賴于他,他便裝得愈發(fā)已經(jīng)深陷于她精心編織的情網(wǎng)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