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放心吧,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了。”燕寧聲音柔和道,也不自覺被玉娘身上的喜悅之情沾染。
老婦人激動地顫抖著手道:“這次是真的要多謝幾位了,救了我們鎮(zhèn)。”
“大娘,這是修行之人的本分,不必客氣。”司空硯初溫和出聲道。
和她們二人道別后,他們便離開了這座城鎮(zhèn)。
在走到樹林處,觀月忽然停下來,拱手道:“既然該幫的忙,都已經幫了,那在下便要和各位告別了,還得回去向我家主人復命。”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吧。”司空硯初淡淡出聲道。
眼見觀月轉頭要走,這才走了幾步,就見燕寧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現在觀月眼前,她伸手攔住他,歪頭笑道:“別急著走啊,觀月公子,啊不,應該稱你為肖閣主,眼下,我有幾筆賬要和你清算一下。”
聯(lián)手做戲?所有的巧事都撞在一塊兒,……
“你在說什么呢?我是觀月啊。”觀月神態(tài)間絲毫不緊張,坦然自若地回道。
“行,不承認是吧。”燕寧在他面前來回踱步,輕笑一聲,看著他道:“那你說說,我們怎么就那么巧遇到那位老婦人暈倒在何晏家門口,又那么巧她家女兒擅長畫肖像,以供我們辨認,這才知曉茵茵與那宋婉煙相識,更巧的是在我們想要將計就計需要人手幫忙時,你就那么出現了,還如此得恰到時機。”
“阿寧,此事也許”司空硯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替某人辯駁一二,便被燕寧甩了手,惡狠狠地瞪了過去:“你閉嘴,還有你,你早就知道是誰引導著這一切,你和某個人聯(lián)手做戲,假裝不熟,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司空硯初輕輕蹙眉,沒有繼續(xù)再開口。
而觀月面色平靜,笑意淡淡,一眨眼便恢復了原本俊秀雅致的面貌,他唇角微勾道:“不錯,的確是我推波助瀾了一把,真不愧曾是執(zhí)掌幽蘭州的鬼王,好眼力!”
對于“曾是”二字,燕寧聽得很是不適,她聲音逐漸冷了下來道:“王位,我遲早會拿回來的。”
“你終于愿意承認自己是肖千陌了。”燕寧冷笑地看著肖千陌和司空硯初,“兩位應當很熟吧,現下也不必再裝了。”
茵茵在旁邊看著這不斷反轉的戲碼,頗有些意外和上頭,觀月公子其實就是肖千陌,而他又和神君是舊相識,宋婉煙的事皆是他在引導他們調查,又隨后出來相助一番,所有事串連起來,確實和主人說的一樣,巧!未免也太巧了!
她曾聽主人教導過一句話,所有的巧事都撞在一塊兒,那便是人為。
良久,司空硯初見燕寧臉色越發(fā)冰冷,心下微沉,暗啞道:“阿寧,你聽我解釋,我們的確認識,但是他做的一切皆沒有與我商量,我也是在他巧合出現后才猜測此事與他有關,并非是我與他聯(lián)手騙你。”
肖千陌在邊上委屈巴巴地道:“硯初,咱倆也不只是認識吧,還是忘年交呢,你怎么有了媳婦兒,就把我給忘了呢,要不是我巴巴跑過來看看你,你都不知道何時才會與我聯(lián)絡。”
“二位果然情深義厚。”燕寧忍不住拍手道,“行,這兩筆賬先暫且過了,還有一筆賬。”
“還有?這哪里還有啊?”肖千陌嚷嚷。
司空硯初垂眸看向她和自己手上的鐲子,早已心中有數,知道她說的那筆賬指的是什么。
“當初我問你姻靈鎖如何解開,你說需得心意相通方可解開,又告知我如何解決距離問題,這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若不是自己親自做的,怎會如此了解,起初我也沒想過懷疑是你做的法器,可這姻靈鎖做得如此刁鉆,又被神君隨身攜帶,我細細想來,除了你應該沒有別人了。”燕寧冷靜分析自己在肖千陌扮作觀月出現在此地后的猜測。
見二人都沉默了下來,燕寧更是氣笑了,看著司空硯初道:“你們是不是故意做這種法器牽制我,好讓我無法與神族最強的戰(zhàn)力開打,如此一來,即便日后我奪回鬼王之位,也只能聽從你們神族,也許從一開始我便入了你們的圈套,讓我在人間遇到失憶的你,這才會被這破法器給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