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了我娘,就是玉娘的恩公,理應受此禮?!庇衲锛敝氐?。
司空硯初淺笑道:“你若真想謝我,便麻煩幫我們畫一幅宋婉煙的畫像,可好?”
“自然可以,能幫上恩公,是玉娘的福分。”玉娘喜笑顏開地朝自己房里走去,出來時,手里拿著筆墨紙硯。
茵茵見玉娘對著司空硯初一臉移不開眼的樣子就心有不快,偷偷扯著燕寧的衣袖道:“主人,我瞧她對神君有意?!?/p>
“噓!正事要緊,看畫?!毖鄬幣牧伺囊鹨鸬氖?,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幅正在被玉娘畫的畫。
玉娘畫得極快,一筆一劃勾勒起來皆是流暢,畫上的女子眸若秋水,鼻頭一側的痣更是點睛之筆,襯得她的美麗容顏極為獨特。
“姑娘畫技高超,這畫上的女子,特征皆被畫了出來,可謂是栩栩如生。”司空硯初忍不住贊嘆道。
玉娘被他一夸,笑容忍不住地溢了出來,“恩公謬贊,玉娘自小也沒別的愛好,唯獨對畫畫,故而多下了番功夫?!?/p>
“是啊,我們家玉娘那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畫技好。”老婦人不免驕傲地道。
燕寧上前觀看一番后,也點評道:“這畫得確實不錯,連我這個不懂畫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p>
而一向愛湊熱鬧的茵茵在見到畫像后倒是安靜了下來,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副畫像,攥緊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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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眼見已晚,老婦人熱情好客,將三人留了下來,讓他們明日再去也不遲,三人便也不再客氣。
只是分配房間時,老婦人見他們其中兩位都是女子,便只分了兩間房,燕寧卻忽然跟著司空硯初的腳步回房,玉娘大驚失色道:“你和這位茵茵姑娘不是應該一間房嗎?怎么和恩公一起?”
茵茵自是知道主人的用意,努力憋笑地偷偷回房關門。
眼見茵茵已經一個人進了房,玉娘更是急得不行,又見燕寧自然地挽上司空硯初的胳膊,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慢悠悠道:“我是他娘子,自是要和他睡一屋的?!?/p>
聽燕寧在玉娘面前說是他娘子,司空硯初唇角的笑容不自覺浮起,變相地在承認她說的話。
玉娘見此,漲得臉通紅,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不早說?。俊?/p>
“你也沒問啊?!毖鄬幰荒槦o辜道。
過了好半晌,玉娘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艱難地開口道:“對不起。”
“什么?”
玉娘憋了又憋,最后閉眼大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在不清楚你們關系的情況下對你夫君有非分之想?!?/p>
話一說完,她就雙手掩面,逃得飛快。
“噗嗤?!毖鄬幵谟衲镒吆笮Φ脷g快,甚至直不起腰來,司空硯初看不下去地提醒道:“人都走了,有那么好笑嗎?”
燕寧邊笑邊道:“你不覺得這小姑娘挺可愛的嗎?還真是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