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這只蟲子爬到床外,燕寧便一口氣施法,將那蟲子化為齏粉,輕輕一吹,就消失殆盡了。
“情蠱已解,讓她先好好睡一覺吧。”
季懷玉似是不放心離開,但念及燕寧她們在,終還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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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嘉南醒來,倒是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仿佛沒有任何記憶,根本不記得自己曾做過什么。
面對這樣的嘉南,季懷玉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言之感,似是失落,似是慶幸。
“南兒,我思量再三,你難得出來一趟,倒是不必如此急著回去,我已傳信給父皇,表明你染了風寒,身子虛弱,需在此靜養一陣子才能回去,婚期也會延期,你就放心在這兒玩幾天。”季懷玉將一碗甜湯遞給嘉南,笑著道。
嘉南又驚又喜,抱住季懷玉的胳膊道:“懷玉哥哥,你真的不再趕我走了。”
“說什么傻話呢。”季懷玉壓下心里的那份悸動,也不再和之前那般推開她,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的秀發,忽然嘆道:“我只想你好好的,一世無病無災。”
嘉南沒聽懂季懷玉的話,她一向是個很好哄的小姑娘,只要給她一點甜,就能忘記之前所有的不好。
得知燕寧也會留在晉城一段時間,嘉南很開心,幾日的功夫,與她漸漸相熟起來,倒是真的把她當朋友看待。
在季懷玉忙著處理事務時,嘉南便整日都與燕寧待在一處,聽她講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
小姑娘從來沒離開過彌月國,甚至都很少出宮,聽燕寧還講到很多年前的故事時,好奇地問:“阿寧,你知道好多以前的事啊,你們修仙之人,年紀是不是都挺大的,可我見你樣貌甚是年輕貌美,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兩歲。”
燕寧眨眼一笑,她死在十七歲那年,自然保持了十七歲的模樣。
她一本正經道:“修仙之人嘛,自然擅長駐顏之術。”
嘉南點點頭,換個話題問道:“那阿寧可知懷寧公主的故事?”
聽到“懷寧”二字,燕寧的眸色變了變,扯了扯嘴角道:“怎么突然問起她?”
“我也是在一本各國傳記中看到的,上面記載了一千年前寧安國的一位公主的故事。”嘉南細細回憶當時看到的,接著道:“據說這懷寧公主的母親正在生產之時,白色的祥光籠罩了整個國家,本應該是祥兆,可隨著這位公主一降生,祥光卻在一瞬間消失了,換上了大片的黑霧,當時寧安國的國師便說這是不祥之兆,這位公主是災星降世,若非公主母親苦苦哀求,她的父皇本想將她殺了以除后患,最后只是下令將她終生囚禁在一處宮殿里。后來,果然如那位國師所言,那懷寧公主先是克死了她的母親,再后來克死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就連那國主也是到后面病魔纏身,而寧安國更是在公主出生后的十幾年里災旱連連,唯恐不幸繼續降臨,國主最終還是決定將她斬首示眾。”
“那斬首后又如何了?”燕寧雖笑著問,眸光里卻浮起薄薄的一層寒冰。
嘉南搖了搖頭,“書上只記載到這里,我當時讀來只覺得有些荒謬,將所有的罪都推到一個女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