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出事?那司空硯初呢?難道他就不會出事?她瞧伽摩神色匆匆,并不像是擔心她。
她細細想來,能讓伽摩露出這幅神色的除了他再無他人。
不過思索片刻,燕寧便決定不能那么一走了之,更何況若她貿然離開,天帝定然也會以此為借口怪罪幽蘭州。
而且,她擔心司空硯初很有可能真的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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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順著那條隱秘的通道折返回去,通道曲折多變,幸虧她過目不忘,否則還真不易走回去。
回到碧天海時,眼看宴會的時辰快到了,她便直接往那兒趕去,卻在路上撞見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她想繞開他,他卻偏不讓。
燕寧抬眸冷眼看他道:“星澤殿下,你擋著本王路了。”
她說“星澤殿下”四個字時吐字極重,似是在刻意提醒某人的身份。
星燁也不惱她這般態度,輕笑了兩聲,戲謔道:“我可是特地來找鬼王的。”
“本王跟你可沒話好說。”燕寧冷冷一笑。
“是嗎?可惜了,眼下可是有一場好戲發生了,我這才想著好心來告知鬼王,結果你居然方才不在雅苑,也不知是去哪了?”星燁
微微靠近燕寧身邊,幽幽道:“該不會是要逃走吧。”
“笑話,本王不過是隨意逛逛,難不成這還得向你匯報?”燕寧似笑非笑道,但聽到“好戲”二字,她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微蹙秀眉地問道:“你說的是什么好戲?”
星燁見燕寧極為感興趣,語氣都輕快了許多,“聽說這凌光神君不知是犯了何事,竟進了雷霆司受天雷之刑。”
聞言,燕寧瞳孔睜大,臉色煞白,唇瓣緊抿,忽然兇惡地一手扼住星燁咽喉,“你說什么?”
星燁看起來絲毫不怕她,反倒是眸間略過一絲興奮,“你果然很擔心他,你們之間還真是不清白。”
燕寧也懶得理會二人關系被星燁挑破的事,她不自覺地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沉聲問道:“本王只問你一句,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他當真在雷霆司受刑?”
見星燁被自己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連話也說不出口,面色甚是漲紅,她只好稍稍松了一些。
“說!”
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的星燁喘聲道:“你你去雷霆司看看,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他話音剛落,燕寧便瞬間松開了手,她離去的身影快捷如風,幾乎在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場好戲,還真是不容易。”星燁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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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摩一路偷偷跟著司空硯初前去雷霆司,可直到神君被關進去了里面,他還是沒有想到能幫神君的辦法,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
每一道天雷打下,都足以要命,且它并非連著來,而是讓你緩過來以后再給你重重一擊,如此反復,甚是煎熬。
即便是修為再高之人也只能承受二十多道,更何況是四十九道天雷。
聽著神君被天雷鞭打,卻一聲不吭,伽摩反倒是更擔憂,生怕神君會被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