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幫司空硯初說話的司空昱衡這下也是氣急了:“硯初!胡
鬧,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
他擔心天帝真會懲罰司空硯初,顫著聲音斟酌道:“父君,硯初他……”
但他話還未說幾個字,就被天帝立刻打斷道:“你就別替他遮掩了,他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他早已和那鬼王糾纏不清了,難怪要在凡間耽擱如此之久,恐怕將朕交代的任務都拋之腦后了。”
“那鬼王能如此順利地殺回幽蘭州,想來是有你的助力吧。”
司空硯初微微搖頭后,反駁道:“是阿寧自己有本事,與兒臣無關。”
“哼,好一個與你無關。”天帝眸光里滿是嘲諷,須臾間,他計上心頭,忽然改口道:“你若是想要娶她為妻,也不是不行,若你有本事讓她整個幽蘭州都歸順于我神族,朕便答應。”
“不。”司空硯初仍舊搖頭,輕聲道:“兒臣并非要娶她為妻,故而父君方才所說,自是不行。”
“你什么意思?”天帝輕微蹙眉道,他已經退了一步,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司空硯初的目光環顧四周后,堅定地道:“兒臣從未想過要阿寧嫁入神族,而是兒臣去幽蘭州陪著她。”
付出代價“他瘋,你也跟著一塊兒瘋啊……
他這話再一次震驚了眾人,大家臉上的神色都異常精彩,有憤怒的,有嫉妒的,有驚訝的,有恨鐵不成鋼的
“荒唐至極!堂堂凌光神君居然要去入贅幽蘭州,你這是要把神族的臉面任人踩在腳下嗎?”天帝怒斥道。
司空硯初絲毫不懼天帝的怒火,他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淡淡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從今日起,兒臣可以不當這個神君,只是司空硯初。”
臻妃這下再也忍不住地出聲道:“你瘋了嗎?不要神君之位,就為了要跟那種女人在一起,你難道真的要拋棄一切,甚至舍下母妃?”
她的聲音顫抖著,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害怕,害怕自已一手養大的孩子要棄前程于不顧,甚至很有可能連自己這個母妃都不要。
司空硯初微微側眸看向臻妃,他的眼神淡然無波,“母妃,兒臣的事,今后都無需您管。”
“你”臻妃氣得發抖,但礙于天帝在此,她沒法和私下那般任意打罵這個逆子。
此前,也有過好些次他不聽話的時候,也會和自己對著干,但頭一回,她真的覺得眼前這個兒子會離她而去。
可她不信,他僅僅只是為了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如此反抗,至少她還算是了解自己這個兒子,這背后定還有別的原因。
“硯初,快收回這話!”司空昱衡拉了拉司空硯初的衣袖,生怕天帝真的會收回神君之位。
眼看事情要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天后出聲安撫道:“大家都先好好說,別因為這種事而生了和氣。硯初,此事都好商量的,神君之位怎能說不要就不要,可別意氣用事啊。”
“是啊,硯初,事情還沒有到如此地步。”司空昱衡急得渾身發汗。
沉默了半晌的天帝忽地發話道:“讓他走,他既不要神君之位,強留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