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找來的全是貌美的民間女子,無非就是欺她們無權無勢,只能依靠他。
賀涼細致地替她穿好衣裳,她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擺弄,可心臟卻是麻木不已。
她沒有繼續哭泣,因為眼淚對這個狠心的男人而言應當是最無用的。
賀涼站在她身后,替她梳著柔順烏亮的秀發,又殘忍又溫柔地道:“卿蘭乖,我也是沒有法子,我自小就不受寵,是婢女所生,沒有母族依傍,也沒有兵權,便只能用這法子來拉攏那些有實權的官員。”
半晌后,卿蘭才出聲道:“昨夜宴席上的那些人,你是要我一一伺候過去嗎?”
她的聲音還殘留著一絲哭腔,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賀涼笑著彎腰親了親她的側臉,在她耳畔蠱惑道:“他們很喜歡你,早已經對我府
上的其他人都膩味了,若你能幫我將他們好好拉攏,日后待我一統天下,你便是我唯一的妻,我自不會再讓人辱了你。”
卿蘭透過鏡中,看著那攬著自己的男人,竟一時無法拒絕他,她明白自己不知不覺早已沉溺在他的溫柔鄉里。
拔不出,也不想動。
此后,卿蘭便成了他用得最趁手的拉攏工具,她明知是錯,卻一次次被他的溫柔體貼所動容。
她擔心有孕,賀涼卻告知,早已給她在日常喝的茶水里放了安全的避孕藥,待日后事成,她就不用再伺候那些男人,他們會有自已的孩子。
卿蘭不僅才貌雙全,還尤其擅長房中術,又被賀涼調教得一身媚骨,哄得那些官員樂不思蜀,紛紛堅定地站在了安王這一邊。
但因此投靠安王的大多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剛正不阿的官員自是不會與之狼狽為奸。
就在卿蘭死心塌地替他做了許多次后,卻聽到了一個令她傷心的消息。
陛下竟將丞相唯一的獨女賜婚給了他當王妃。
還沒等她哭鬧求他給一個解釋,賀涼便自己上門來哄著她,他告訴自己,父皇賜婚,實在是無奈之舉,他無法抗旨不遵。
待日后他坐上那個位子后,定會還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而很快,安王府便迎來了王妃,卿蘭看著他與王妃日日如膠似漆,她心如刀割,卻只能被困在那方院子里,麻木地替他做那等拉攏的骯臟之事。
直到某日,她實在按耐不住思念,便偷偷去了他的書房找他,因他許久未來自己院子了。
可她站在書房門口,卻聽到了那個男人對著他的下屬道:“如今本王已是蘇丞相的乘龍快婿,大業即成,那個女人可以處理了,包括后院其他人,記得要悄悄處理。”
“您當真要殺了卿蘭姑娘?”
“自然,本王怎么會再要一個身子不干凈的女人,不過是聽話好用的工具罷了,用完了也就該扔了。”
聽到此話的卿蘭在那一刻頓覺渾身血液都凍住了,原來她在她眼中不過是用畢即棄的工具,根本無一絲真情,她竟自欺欺人地以為,他或許真的出于無奈,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妄想,他的偽裝明明也是有破綻的,她卻被所謂的愛蒙蔽了雙眼。
家人你以后也是我們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