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蘭低聲道:“你是沒瞧見,上回我同明昊自作主張前去見王上,才知她這回是真動心了,我不明白為何這次回來卻對那人只字不提。”
“沒錯,我想他們定是發(fā)生過什么事?!币幌蛏傺怨颜Z的明昊也默默地在后面跟了一句。
“什么跟什么,你們說的這事,怎么感覺就我被蒙在鼓里?!敝偬炻犃税胩?,不禁蹙緊了眉頭,清秀干凈的臉頰上流露出一絲郁悶。
被圍在中間的茵茵撓撓頭,不知該從何講起。
就在這時,何幸再次語出驚人道:“莫不是他負了姐姐,才讓姐姐傷心過度,不愿再提他。”
茵茵聞言,立即為司空硯初辯駁道:“才不是呢,神君是個極好的人!”
“那你倒是說啊,怎么回事?”仲天面色肅然,“我要從頭聽起,憑什么就我落了那么多進度,你必須得給我講全了?!?/p>
“好吧,好吧。”茵茵略顯無奈地緩緩道來,從頭開始講起主人和神君在人間一路發(fā)生的事,同時還提及神君對主人的諸多幫助和情意。
一個時辰后,茵茵感到口干舌燥,聲音微啞道:“我知道的就是那么多了,總之神君他很好,對主人是真心實意的,為救主人不惜耗損自身的修為。我聽說他雖從小天資過人,但在修行一事上一向比旁人還要勤勉,卻能眼睛都不眨地獻出自己的修為,這樣的付出,反正我看了是甚為感動。”
聽完事情始末后,遠舟佩服道:“從前在我眼里,他是個傲氣自負的人,沒想到竟能對王上用心至此?!?/p>
“王上也真是的,居然還擔心他會被天帝為難而推開他,身為男人,若這種事處理不好,那便是他的錯,何須王上擔憂?!鼻涮m那張嬌美動人的臉上,滿是恨其不爭的神情。
“王上自有王上的道理?!泵麝徊欢閻壑?,但他覺得燕寧定有自己的考量,他無條件支持。
“原來是這樣啊?!焙涡胰粲兴?,想起就好比他的母親為了自己好而故意疏遠自己。
仲天輕輕吐出嘴里咀嚼的狗尾巴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地道:“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王上之前對那位神君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受制于姻靈鎖的束縛,直到尋齊元丹之后,王上便將他給甩了。”
他這番話一出,眾人皆用鄙夷的眼神看他,就連剛認了師父的何幸都在懷疑這個師父真的靠譜嗎?
卿蘭忍著揍他的沖動道:“總結(jié)的很好,下次不用再總結(jié)了?!?/p>
“我再多說一句啊,王上那姻靈鎖還是沒有解開啊,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并未真正得心意相通,倆人之中定有一人的喜歡未滿。”仲天說完自己的推斷,便帶著滿足的神情揚長而去。
眾人均緘默不語,旋即意識到仲天所言極是。
何幸摸摸下巴道:“原來我這師父不傻啊。”
茵茵輕笑道:“你師父當然不傻,他雖偶爾看起來吊兒郎當,在某些事上不太靠譜,對情愛一事更是一竅不通,但他生前可是學富五車呢,差點便當上了狀元郎,就連主人平日里的政務都可以放心丟給他,你跟著他,能學到不少東西。”
何幸剛在心里反復咀嚼茵茵說的話,忽聽仲天那渾厚的嗓音透過擴音咒傳來:“乖徒弟,趕緊跟過來,為師帶你去上
入贅?我甘愿入贅幽蘭州
“來了!”何幸匆忙追隨而去,卻見自己忽然腳下生風,乘風而行。
一溜煙兒的功夫,何幸便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