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fù)了她,我該死,我該死,但是我們的孩子必須死,沒有這個孩子,我和她就能好好的在一起。”
燕寧陡然心生悲涼,他對母妃倒還有那么幾分真情在,對她這個女兒卻全然無心無情。
“國師死了,是我親手殺的,你覺得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你了?我的好父皇。”她說這話時,偏頭一笑,臉色甚為平靜。
那位國主仿佛從恍惚中驚醒,顫抖著嘴唇驚疑地道:“你…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死了嗎?國師死了?怎么會?怎么可能?”
“是啊,我是死了,被你下旨斬首示眾,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但是我寧可化為惡鬼,也要回來向你們索命。”燕寧冷哼一聲,比起對國師純粹的恨意,她對這個所謂的生父卻有一種復(fù)雜的情感。
她曾眷戀過他虛假的父愛,但后面發(fā)現(xiàn)全是欺騙,他因國師的謊言利用完她,便只想殺她。
“你果然像國師說的那般是個災(zāi)星,你害了你母妃,害得我病魔纏身,現(xiàn)在死了還不肯放過我們寧安國,那雲(yún)國來攻打?qū)幇矅际悄阏衼淼模 眹鞑恢膩淼挠職鈱χ鄬幣R道。
被他再次如此冤枉,燕寧已經(jīng)不覺得生氣了,只是沉聲道:“哼,好一個顛倒黑白,你這一國之主當(dāng)?shù)眠€真是愚蠢至極。”
“我從來都不是災(zāi)星,國師是騙你的,你知道母妃怎么死的嗎?是國師給她下毒,害死母妃的人是他!”燕寧憤慨地揭露真相,聲色俱厲道:“你病重是因為他故意設(shè)計,為的就是引我出來,什么我的血肉可以治好你的病,統(tǒng)統(tǒng)都是騙人的,我呸!一想到我曾經(jīng)愿意為你這種人割肉放血,我就覺得惡心至極。”
國主不敢置信地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國師不會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已經(jīng)不重要了。”燕寧看向母妃的牌位道后,隨即向他走來。
國主見燕寧向他走過來,他下意識地用雙手遮擋自己,慌張地哀求道:“別殺我,別殺我,你…你母妃還在看著呢。”
“我不會在此處殺你,免得污了母妃的眼。”燕寧話一說完,就拎起他衣襟一同消失了。
良久,城墻之上出現(xiàn)了燕寧和國主的身影,她將國主綁在城墻上,眼見著天光漸亮,城墻下的雲(yún)國大軍烏壓壓地來了一大片。
“喲,來得可真快!”燕寧輕笑一聲。
而國主的面容上肉眼可見地神情裂開了,他想喊卻喊不出聲來,任誰也想不到堂堂一國之主竟被綁在城墻之上。
燕寧站在他身后,話語如冰冷的利箭一般射出:“父皇,好好看著,看著寧安國是如何被覆滅的,你記住,它是被你的自私、愚蠢、虛偽、懦弱給害得滅亡。”
萬箭穿心“你還是適合閉嘴。”……
國主臉上淚水漣漣,在燕寧的咒語束縛下,竟連半個字也無法說出口。
“所謂價值連城的國寶,其實根本不存在對吧。”燕寧語氣輕描淡寫地說罷,只見他身體微微一震,隨即她了然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個謊言招來了無妄之災(zāi)。試想,若他們搜尋不到那所謂的國寶,對你的妃嬪和子嗣,他們會采取何種手段?”
國主嗚咽著搖著頭,他
的眼里盡是悔恨,但又摻著一絲怨恨。
燕寧見他似是有話要說,便解了他的禁言咒。
結(jié)果他一能說話,開口便是破口大罵:“我真是后悔,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心軟答應(yīng)你母妃,我應(yīng)該從你一出生就把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