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司空硯初恢復(fù)記憶的事以及燕寧已經(jīng)解開了姻靈鎖的距離禁制后,茵茵大為震驚,隨后倍感委屈,“主人太壞了,明明從肖閣主那里打探到了,卻什么都不告訴茵茵。”
“好了,乖,這不是為了防著那位神君嘛,我才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曉,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也多此一舉?!毖鄬幪ыΦ?,想要抬手揉一揉茵茵的下巴,茵茵立刻乖順地將自己的下巴擱在燕寧的手掌上,盡情地享受主人的愛撫。
“行吧,我知道主人做什么都是有打算的,只要主人能好好的就行?!币鹨饗汕蔚哪樕蠞M是對燕寧的信任。
“不過,主人,我們這次要怎么取出元丹碎片呢?這嘉南姑娘一心要去晉城尋人,她的執(zhí)念可是在此?”
“你這小腦袋瓜算是聰明了一回。”燕寧頗為贊許地看了一眼茵茵,笑容收斂道:“不過,她這執(zhí)念恐怕不是尋人那么簡單,但和她要尋的人定有關(guān)系。”
“茵茵,你猜她是什么身份,又為何要從家里逃出來?”
茵茵左思右想,細(xì)細(xì)道來:“她身上衣服的料子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想來非富即貴,身份不一般,而她又說是從家里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那恐怕家里要逼迫她做什么,她不愿意,所以才逃了?!?/p>
“沒錯,你說的這兩點都是對的?!毖鄬幯畚补粗男σ猓菩Ψ切Φ溃骸叭粑艺f,我已經(jīng)猜到了她是何人,你信嗎?”
“我信,主人說的,我都信?!币鹨鸷闷娴叵霃难鄬幙谥械弥羌文系纳矸荨?/p>
燕寧向茵茵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些,見她趴過來,才附在她耳旁壓低聲音說話。
聽完燕寧的猜測后,茵茵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聲音極小道:“主人,你說她是彌月國公主?”
“行了,不用壓那么低說話,我在房中設(shè)了結(jié)界?!毖鄬幯垌鴰Φ?。
茵茵恢復(fù)正常聲音說話,沒好氣地雙手抱臂道:“那你剛才還讓我湊近些,趴我耳朵邊說那么小聲。”
“這種事在耳朵邊說悄悄話,才有意思嘛?!毖鄬師o辜地眨眨眼睛。
茵茵懶得理會燕寧突如其來的無聊惡趣味,又忍不住好奇道:“主人,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她拿出來的那個金元寶?!毖鄬幓謴?fù)嚴(yán)肅神情,“那金元寶的底部刻有彌月國國徽的印記,這種金元寶只有皇族才能擁有,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是金蠶絲特制的,只上供給皇族。”
“原來如此,我雖猜中一部分,卻不及主人慧眼如炬、心思通透?!币鹨鸹腥淮笪颍繝栍窒肫鹨患碌溃骸翱伤热皇枪?,為何我們一路并沒有看到有尋找公主的告示,也沒有任何人馬大張旗鼓地在尋找她的下落。”
“皇室公主丟失是大事,那想來這彌月國國主是不想驚動某個人的注意,許是私下偷偷派人來找,嘉南要去晉城尋人,而晉城恰好是剿滅叛軍的戰(zhàn)亂之地,領(lǐng)兵打仗之人又是彌月國太子?!毖鄬庉p呷了一口淡淡的茶水,輕笑一聲,“還真是有意思,我想,我們這趟會不虛此行。”
晉城離燕寧她們所在的城鎮(zhèn)有不少距離,正常徒步趕路得花上半月,坐馬車則是約莫五六日。
更何況她們還帶著一個從皇宮出逃的公主,這一路很難不引來注意,怕是會拖慢行程。
為了不耽擱時間,燕寧決定施展術(shù)法去往晉城。
“主人,一旦施術(shù)前行,你就不怕引來追兵嗎?”
從客棧出來后,茵茵就很擔(dān)憂這個問題,悄悄地在燕寧耳邊說。
“放心,我只用地遁術(shù),不是太遠(yuǎn),最多半炷香就能到達(dá),只要不是在附近,就不會引來的?!毖鄬幣呐囊鹨鸬募珙^,便在地上用樹枝畫了一個能容納她們?nèi)说娜Α?/p>
此處人煙稀少,是個施術(shù)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