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和你換好了,我去睡那兒,你睡床。”燕寧也想到了他一個大男人睡那小榻上多有不便,就在她準備起身下來時,被司空硯初輕輕攔住,“沒關系,你躺著便好,男子理應要照顧女子。”
話音一落,他便自己彎腰去拿里面那床被子,動作優雅地將被子鋪到地上,隨后,他便和衣躺在了上面,絲毫不見半分窘迫。
燕寧捏緊了被角,如今人間天氣不算冷,他又是神體,自然不會被凍著。
“阿寧。”
“干嘛?”
“沒事,就想叫叫你。”司空硯初嘆了口氣。
心思細膩的燕寧察覺到他話里有話,翻了個身,向著他這邊問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司空硯初落寞的聲音從地上傳來:“阿寧,我連自己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沒有歸屬。”
燕寧聽著心里有幾分不是滋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確會讓人感到不安,但她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
“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她下意識地問出口。
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就在燕寧以為他是睡著了時,卻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在自己面前出現,差點把她這個惡鬼給嚇到了。
司空硯初坐在地上,雙手扒著燕寧的床頭,亮晶晶地望著她:“阿寧說的可是真的?”
燕寧垂眸凝思了一會兒,道:“司琰,琰琰如玉的琰。”
面前這個男子如同美玉一般,便讓她想到了“琰”這個字。
“司琰。”司空硯初反復念了幾遍后,輕笑道:“謝謝阿寧,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燕寧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地拿被子捂住臉,真的很難招架這張臉,明明她長得也很好看啊,真是氣人。
“阿寧,我還有個事。”
“說。”
“你看我們現在無法分開太遠這種情況,不僅要同吃同住,連出恭都得一同前行,為免旁人起疑,我們對外應以夫妻名義相稱,這樣不論做什么都方便很多。”司空硯初十分正經地提議著。
青漓同為同類,知曉她大概經歷過什么……
燕寧仔細端詳了司空硯初的神情,他的話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但為什么她總覺得他在占自己便宜。
過了半晌,燕寧細如蚊蠅的聲音傳來:“都行吧。”
她現在只想著該如何去接近遲穆和那只惡鬼,拿回元丹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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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茵茵打聽到遲穆今日會進宮議事一整日,眼下正是去國師府一探究竟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