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皺眉地試著將那鎖摘下來,卻發現它已經變幻成了水晶鐲子,看起來仿佛就是個普通的首飾。
不論燕寧怎么使勁,這鐲子都很難摘下來,像是嵌入她的骨肉一般。
她猜這大約是什么神族的法器,在她看來,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摘了半天都摘不動,氣得燕寧對司空硯初起了殺心。
而就在她起殺心的下一刻,那水晶鐲子竟是狠狠地收緊鎖住她的手腕,令她感到靈魂深處蝕骨鉆心的疼痛。
殺心起得越重,她便越疼。
惡鬼的身體是感覺不到疼的,可見這法器專攻擊元神,元神的疼比之身體疼痛更甚。
燕寧知曉,這東西大概一時半會兒是解不開了。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殺心,才讓疼痛感逐漸降低。
她氣喘吁吁地看著司空硯初安靜的面龐,千年來頭一回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失了元丹,沒有法力在身,又被這奇怪的法器鎖住,還得躲避陰離和昊天的追殺,她這個鬼王可真是落魄至極。
就在她調整呼吸的片刻,燕寧想起了一件事。
只要與天神親近,就可以暫時隱藏她身上彌漫的鬼氣。
她是鬼王,鬼氣自然是比旁的惡鬼重的多,遲早會被他們的人跟蹤氣息追上。
如此想來,她便盯著司空硯初柔軟的薄唇看了看,反正也是他害得她鎖上這東西,那她向他討要點好處又有何妨。
第一次親人這種事,她屬實是沒什么經驗,不過這司空硯初模樣生得俊美,她也不吃虧。
燕寧咽了下口水,做足了心理準備,便一鼓作氣彎腰低頭,朝著司空硯初的唇親了下去。
微涼柔軟的觸感直擊她的心頭,竟有那么一絲酥麻之感。
就在她如此兩唇相貼之時,身下的人輕皺了下眉頭后,便睜開了那雙初雪般透亮的雙眸。
司空硯初醒了。
而此刻倆人四目相對,氣氛微妙。
他的眼里有著一絲迷茫,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燕寧親他。
而燕寧在意識到他醒了后,便立刻起身離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