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特地為了歡迎司空硯初才辦了這一桌宴席,眾人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燕寧偷偷地掐他腰,引他注意后,附他耳邊低語:“你若是不喜,我們可以早點撤。”
這桌宴席是茵茵他們擅自做主辦下的,燕寧知他們一片好心,并未斥責,但司空硯初素來喜靜,這些人聚在一起一向挺鬧騰的,她擔心他會感到不適。
“無妨。”司空硯初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撫,“其實,我倒覺得如此坐在一起挺好的。”
碧天海規矩森嚴,宴席間也是各坐各的,他從未和那么多人坐在一桌用膳,大家看起來似乎都很親密無間,可以肆意打趣,和神族的冰冷無情完全不同。
他覺得很溫暖,也有些羨慕。
燕寧見他果真未有不適,便放心了許多。
仲天忽而一改吊兒郎當神情,鄭重地道:“神君,王上可是為了你將那些面首全都遣散了,你定要好好對她,你都不知道那些面首都哭天喊地死也不肯離開,還是明昊直接給拖走的。”
燕寧將那些面首遣散,雖也在眾人意料之中,但見燕寧開始一心一意和司空硯初在一起,他們為她感到欣喜,也生怕將來司空硯初會負她。
“我會的。”司空硯初站起身來,向在場諸位舉杯,目光溫柔地看了燕寧一眼后,堅定道:“此生,我絕不負阿寧。”
言罷,他便一飲而盡。
燕寧見此,頗感動容,隨即拉了下他的袖子,讓他坐下。
“諸位于我而言,都是我的家人,也沒什么不好說的,不論我們未來如何,但此刻,我信阿琰。”燕寧滿眼笑意道。
眾人不禁莞爾,向兩人一同舉杯恭賀,隨后開宴。
“卿蘭姐姐,你昨夜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茵茵坐在燕寧和卿蘭的中間,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問道。
結果茵茵這一開口,卿蘭還沒說什么,坐在卿蘭對面的遠舟倒是臉紅了一片。
卿蘭媚眼如絲地看向遠舟,輕飄飄道:“我養的一只兔子丟了,心里實在惦記,昨夜便去找它了,費了好半天才逮到它,教訓了半天才乖。”
一聽“教訓”二字,遠舟的臉頰紅得更深,神情尷尬,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卿蘭一眼。
坐在他邊上的明昊匪夷所思道:“卿蘭找兔子,你臉紅什么啊?”
“我是熱的。”遠舟深呼吸道。
明昊重重地朝他后背拍了拍道:“胡說,咱們惡鬼一向身體冰冷,怎么會熱呢?”
卿蘭撐著下頜在桌上,別有深意地道:“昨夜還得多謝遠舟幫我抓兔子。”
蛇湯風波誰敢說他不行啊。
“抓兔子?你們倆怎么回事?”仲天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目光略帶調侃道。
“咳咳,就是剛好順路幫忙,不必多謝。”遠舟面色努力恢復鎮定,卻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直勾勾盯著他看的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