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硯初一聲不吭地跟在她的身后,神色在昏暗的洞穴內(nèi)顯得有幾分晦暗,走了半天,燕寧都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本以為他不會開口解釋,卻聽他聲音低啞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神君這算什么回答。”燕寧淡淡道,其實她也不是很在意這家伙能說出什么答案,只專心于眼前的路,防止會有什么機(jī)關(guān)和危險。
司空硯初心下懊惱,他說的是實話,他也沒弄懂自己奇怪的舉動。
就在倆人再度陷入沉默時,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洞穴的最深處,面前是一處空曠的地方,看起來什么都沒有,空蕩蕩一片。
“一葉障目。”燕寧和司空硯初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二人皆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司空硯初卻是匆匆地挪開了眼。
“既然神君知道,那就拜托神君了。”燕寧笑著往后退,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使喚堂堂神族的凌光神君。
在接收到司空硯初看過來無奈的眼神,她又?jǐn)傞_雙手,無辜道:“神君,你也知道我的法力如今僅剩不多,能不多消耗就不多消耗,況且我知道神君很樂于助人的。”
“那你再往后退一些,我擔(dān)心一葉障目只是明面上的障眼法。”司空硯初淡聲開口,并不覺得被她使喚出力有什么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他失憶那會兒,他也是這般護(hù)在她身前。
等燕寧退到他認(rèn)為合適的距離后,司空硯初伸出兩根手指并攏,在眼前輕輕使用神力,便劃破了這一葉障目的術(shù)法。
這術(shù)法一解除,撲面而來的濃郁花香味襲擊了司空硯初。
“別吸!”燕寧立刻皺眉地捂住鼻口提醒,見司空硯初一直站著不動,她暗道不好,快步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司空硯初,你還好嗎?”
這是情魔體內(nèi)釋放的情花香,一旦吸入,便會勾起體內(nèi)的情欲,比天下間任何春藥都要猛烈。
若是不及時與人交合,隨時都會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離離我遠(yuǎn)點(diǎn)。”司空硯初艱難地發(fā)出聲音,面色漲紅,卻將頭側(cè)過去,不看燕寧一眼。
見他這幅模樣,燕寧心下一沉,想來是真的吸進(jìn)去了。
周圍只有他們二人,難道她真的要犧牲自己去救他,也不知這司空硯初若是就那么死了,這姻靈鎖會不會就直接消失了。
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救他時,司空硯初已經(jīng)自己默默走到角落里盤腿坐下,他雙眸緊閉,額頭沁出薄薄的汗,臉色甚紅,卻不影響他的清俊仙姿,倒是平添了一抹與以往不同的風(fēng)情。
良久,燕寧嘆了口氣,念在他幾次三番幫過自己的份上,就救他一回吧。
不過他上次那么抗拒,反應(yīng)那么大,這次在情花的影響下,應(yīng)該不至于又把她推開吧。
論法力,她現(xiàn)在可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司空硯初準(zhǔn)備運(yùn)功逼出時,忽然間,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撫摸上他的臉龐,冰涼的觸感,讓他頓感舒服不少。
但就在另一只手深入他衣領(lǐng)時,他頓時睜開眼睛,握住了那只亂動的手,蹙眉冷聲道:“你在做什么?”
燕寧不想和他廢話,怕耽誤了救他的時機(jī),掙脫開本就握得不緊的手,直接雙手先去捧住他的臉,正要壓下去親他時,見他緊閉雙唇,輕聲誘哄:“張嘴,又不是沒親過。”
司空硯初仍是緊緊閉著嘴唇,他纖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