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說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說完,他才回過神自己說了什么。不過話已出口,自然不能收回,只能裝作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
葉賢還沒從南宮塵煜從一個大胖子變成一個翩翩少年郎中回過神,就聽到南宮塵煜這一聲岳父大人。
他驚詫地看向葉熠生,眼神詢問:什么情況?
葉熠生也有些懵,不過不妨礙他給葉賢使眼色。
葉賢沒看懂自家兒子要表達的意思,順著南宮塵煜的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那個小婿啊,無需多禮,這邊坐。”
這聲“小婿”把南宮塵煜雷的外焦里嫩。但誰讓他自己起的頭呢,只能硬著頭皮對葉賢笑了笑,依言坐下。
立馬有小廝進來上茶。
“我以后叫你塵煜吧!”葉賢開始和南宮塵煜聊起了家常:“塵煜,你在葉府的這段時間住的可還習慣?”
“習慣,葉府很好。”南宮塵煜回道。
接下來兩人一問一答,一開始雙方的態度都有些疏離,慢慢就熟絡起來。
兩人從葉府聊到南宮府,從凡人聊到修士。半個小時過去,兩人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
葉熠生看著這神奇的發展,一句話都插不上。
忽然,南宮塵煜指了指墻壁上的畫像問:“岳父,這些畫像都是你畫的嗎?”
葉熠生頭皮一緊,自從約定的時間到了,母親沒有如約回來,父親就不喜歡別人當著他的面前提及母親。
當年母親離開的時候,他雖然才五歲,但記憶深刻。這些年,他偶爾會夢到母親離開時的場景。
那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
母親拉著他的手,說話的語氣格外溫柔:“熠生,娘有事要離開一陣子。你在家要聽父親的話,幫著父親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娘會很快回來接你們。”
之后母親在他額間落下一吻,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他哭著追出房間,嘴里不停地喚道:“娘,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們……”
可等他跑到院子里的時候,只見到父親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身影孤獨又落寂,母親早已不見蹤影。
任憑夏日的烈陽烘烤在身上,父親像是一尊石雕,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不管他怎么呼喚,搖晃,父親似乎都聽不到,感知不到一樣。
夜晚,暴雨傾瀉。
他帶著弟弟妹妹站外屋檐下,不停下地叫著父親。可惜雨太大,他們三兄妹的聲音淹沒在雨聲里。
下人攔著他們,不讓他們沖進雨中。他們就那樣看著父親被雨林成落湯雞,最后暈倒在院子里。
之后下人把父親抬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