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鐘無期有些激動:“等什么?等著給秦時收尸嗎?他現在還只是個10歲的孩子,不是我們所熟知的成年秦時,對上云捎,我”
他語氣顫抖著,不敢說完接下來的話。
蔣文被鐘無期說得有些動搖,雖然她無條件相信秦時,但現在的他畢竟只有10歲,對上云捎確實有可能
云捎瘋子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譚思言清理了一下嗓子,看著他們:“別忘了秦時是怎么說的。”
相信他。
他讓他們相信他。
她接著說道:“雖然現在的秦時只有10歲,可別忘了他就是先天的變態,不會有人能從他那里占到便宜,我們現在能做就是按照他的想法行動,并且盡量不使用神力。”
為秦時留足神力的使用空間。
另一邊,秦時對上云捎確實不輕松。
對面的人戰斗經驗十分豐富,而他還在熟悉神力的使用,就像讓一個剛學會出拳的人去挑戰拳王一樣。
云捎看出來他應對得非常吃力,突然才想起剛剛那些人走時的那番話,他眼神變化著:“你不會還沒有恢復記憶吧?”
秦時輕松地躍上屋頂,額頭覆蓋著一層薄汗,眼皮抬起:“沒有記憶又怎樣。”
云捎這下的確惱了,這么說來,剛剛他一直在跟一個10歲的孩子戰斗,并且還打得有來有回,只是稍有輕松,這不是在侮辱他是什么?
他的眼珠越來越紅,原本逗弄的心思也全無,只是趕緊殺死秦時取得神牌。
秦時的小臉也嚴肅了起來。
他現在戰勝云捎的唯一底牌就是蔣文她們的神力,出其不備。
他散出更多的黑霧掩護自己,但追上來的云捎像是在他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一般,能夠精準地找到他的位置。
“你逃不掉的。”云捎的聲音自黑霧傳來。
秦時感受著他的方位,察覺到那一點后,他隱蔽了自己的氣息,一個蹬腿就躍上,手中寒光乍現,他利用自己輕便的身體直接越過云捎,手觸碰到他的脖子至后肩,然后一個翻身落地。
黑霧散去,云捎的身體被冰封,他瞪著眼睛不敢置信。
聲音啞到極致,從喉嚨里憋出:“你…為什么能使用兩種神力?”
秦時眨了下眼睛:“你猜。”
云捎沒說話,只是皮膚開始泛紅,里面似充血,像有股股巖漿流動,他咬緊牙關:“我他媽猜個屁,殺了你就知道了。”
那流出來的血直接腐蝕了冰塊,冰封有些松動,他直接破開,舔了一下嘴皮,眼中閃爍著興奮:“我會好好地解剖你,看看你體內的神牌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說罷,無數的怨靈從他體內涌出,發出刺耳的聲音,讓秦時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即便這樣,還是有血從他的七竅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