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盛沃,自然長得比尋常玫瑰更為高。”
營養,哪里來的營養卷發自然知曉,這么一想,他頓時感覺身邊都陰森了起來。
“到了。”
秦時停步。
卷發從秦時身后走出,驚訝:“公爵夫人?”
剛剛消失的公爵夫人竟然就在他們所要尋找的地方這里。
芙琳娜站立在一邊,眼眸垂著,面對他們的到來并沒有驚訝,甚至頭都沒有抬一下,一動不動,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語氣低柔飄忽。
“來了啊。”
似嘆息。
隨后,只見她單手一揮,她身后的玫瑰慢慢散開,露出里面掩藏的東西。
那是一個巨大的花苞,全身呈紅色,有凸起的條狀物,黏在花苞的表皮,一聳一聳的,像是血管在輸送著血液,而花苞上下起伏,仿佛下一刻,里面的東西就會破皮而出。
這朵花在孕育一個怪物。
“里面裝的正是公爵,他在經歷新生。”芙琳娜的嗓音緩緩響起。
新生?秦時擰眉,按理說公爵的新生應該是吞噬下一任繼承者,但現在還有五人存活,繼承人根本沒有選出來,他吞噬的誰?
芙琳娜笑了出來,知道秦時在想什么,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提醒著:“吞噬,可不是只能吞噬人類。”
人類只不過是更好的選擇,但現在一切被秦時打亂,讓公爵不得不采取其他辦法。
口袋里的玫瑰以及今晚消失的某人,答案呼之欲出。
謝玄。
公爵吞噬的是謝玄。
所謂的‘兒子’只是公爵換身體的一個備用選項,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
公爵夫人輕柔地撫摸著那個巨大的花苞,眼里是從未出現的溫情,嘴里卻說著最冷血的話語。
“之前所告訴你的那個辦法是真的。”
“還請你們殺死他。”
她的話柔軟至極,像是情人的呢喃:“盡快殺死他。”
卷發感覺自己產生了幻聽,要不然為什么眼睛所看到的與聽到的怎么不符合,前面芙琳娜還想殺死他們,現在卻讓他們殺死他的丈夫,他不解。
“為什么?”
為什么?芙琳娜側過腦袋,看見自己快要消失的右手,想到了之前這個人問過自己的話。
“你愛他嗎?”
“我不會愛上一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