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逃嗎?”秦時慢慢走了上來,每一步都帶著對管家的壓力。
管家即便看出來自己不敵秦時,依舊沒有離開,他已經泛著舊的白手套,放在了一內衣兜里,然后說道:“想要進去,你得先殺死我。”
他像是這道城堡中最忠實的壁壘,只是這壁壘的后面掩埋了多少殘忍的真相。
“滴,滴——”
洞xue里面的空間不是很大,在門口就能一覽無余,包括那個躺在血池中沒有人樣的公爵,他的上方還吊著一個人,頭朝下,腳被滕蔓捆綁,一滴一滴地往水池中滴著,水池里面全是由血堆積而成。
無數的滕蔓蟄伏在暗處蠢蠢欲動,它們蠕動著,真像掉入了蛇窩。
“嗚嗚嗚啊。”
那蛇窩中傳來一陣痛苦的shenyin,很快又被遮擋。
是卷發,他像是被拋出來的一個鉤子,吸引著想要釣的魚兒。
血池中的公爵動了,他費力地轉動著自己的腦袋,面向秦時,嘴里發出“呵呵”的聲音。
秦時本以為公爵的臉至少是完整的,但現在看,只有一半,大部分的臉被龜裂開來,很像那種干涸的田裂成了溝壑,里面的肉都翻開來,溝壑的里面伸出來一條條枝干,上面有綻放完全的玫瑰花,還有花苞狀的玫瑰,他們立在臉上,形成詭異的畫面,有種被精神污染,看一眼san值就會掉完。
公爵不斷地發出“呵呵”聲,眼睛一直盯著秦時,似乎是在呼喊著他,過來,過來,恍惚間,秦時的耳朵里面充滿了密密麻麻的低語,促使他想要邁開步子前去。
“別看。”謝玄拉住秦時,讓他回過神來,耳朵里也瞬間清凈,他揉了一下耳垂,眼睛移向了其他地方,
公爵見自己想要的獵物沒有前來便拉出了另外一個。
那成堆的藤蔓展開來,是卷發在其中,處于一種極度缺氧的狀態,憋紅了臉大口呼吸著,吸夠了氧氣,臉色又變得慘白,一抬頭就看見秦時,眼里的光芒立盛:“哥!”然后又被那些藤蔓狠狠勒住身體,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他被吊到了秦時與公爵的中間,像一個籌碼被擺上了桌。
公爵不能說話,他的意思也很明顯,想要救人就得前去。
“前面是他攻擊的最遠點,那些藤蔓吸食了很多人血,攻擊性會比其他藤蔓強,但相對應的他們所活動的范圍不是不大,公爵不能移動,所以只有靠近那個點,他才能攻擊。”謝玄直接揭露了公爵的目的,他接著在秦時耳邊低聲,“是很強,但對你來說不值一提。”
“去吧。”
公爵不知道自家的老底都被自己的便宜兒子全揭開了,還在賣力地引誘,卷發就像個掛鈴一樣,在上空飄蕩,嘴巴被藤蔓塞得死死的,只能發出嗚嗚聲。
對秦時來說,一個b級副本的怪的確不值一提,因為它側重的是解密,所以給怪物的配置并不強。
秦時每走一步公爵臉上的笑容就會增加一分,只是隨著秦時身上蔓延出越來越多的黑氣,他的臉也逐漸拉平,因為他能感受到那黑氣中蘊含著強大的能量,逼壓著他想要逃。
“咻——”
公爵率先動手,無數的藤蔓伸向秦時,它們枝干上的尖刺逐漸變得鋒利,每一下都帶著破空的氣勢,狠狠甩向秦時,這一下,怕是直接腰斬,公爵干涸的臉上滲出血液,這是他上揚時帶動著皮膚,撕裂開來。
鮮血沒有往下流著,反而詭異地往上移動,直到被那朵花苞所吸收,一點點血根本不夠,花苞開始顫動了起來,將公爵的臉攪得稀碎,血液橫生都流向了那朵花苞,吸夠了血,它沉寂了下來,頂端開始展開一個小尖,能隱約瞧見里面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