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書聞言,平淡的眼中終于起了一絲波瀾,是歡喜和不敢置信。
面具下的裴一雪勾了勾嘴角,隨即趕著去到另一間屋子換回自己的衣服。
穿戴完畢來到走廊,謝玉書也正打開房門從里面出來。
裴一雪揚起一個笑,“阿書,怎么樣?”
謝玉書也對他回了笑,給他比劃了“神醫”的話,在一個個手勢中都能瞧出絲絲喜悅情緒。
“那,恭喜阿書了。”裴一雪道,“阿書恢復后想要做什么?”
空氣似乎沉寂了瞬。
謝玉書默了默,說要去參加縣試。
裴一雪怔在原地。
原來謝玉書那日在破廟說的,是真的。
這人真的想去做官。
而與做官相對應的便是不能嫁人,只能娶妻。
看來,他的目標又多了一個。
謝玉書想做官那便做,至于娶妻想都別想。
嫁人也只能嫁他。
一個封建上位者的規定,要改很難,卻又并沒有那么難。
想到此處,裴一雪的野心不經意流露,嘴角的笑透著勢在必得的不屑。
不過一秒,他便猛然回神。
他抬眸望向謝玉書,對方正有些奇怪地瞧著他。
“咳咳……”裴一雪緊忙拽著人胳膊,表現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咳嗽連連。
謝玉書也顧不上裴一雪方才的那抹怪異,問起他找神醫看診的結果。
裴一雪道:“神醫說暫時沒有根治之法,但好好調養,不會出現性命之憂。”
七日之后,謝玉書的嗓子如期恢復正常,整個王家祖宅都被喜悅的氣氛包裹。
高興過后,謝祖母拉著自家孫子抹起眼淚,“這老天爺…總算也開了一回眼。”
“那黎明藥堂的老匹夫確實有點兒本事。”常楓望向裴一雪:“不過你的病連‘神醫’都治不好,恐怕這輩子都無望咯!
哎,看你這弱的,只怕連娶妻生子都做不到,畢竟生孩子可是個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