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來種藥材確是頂好。
對于山寨的人,裴一雪讓能武的進鏢局,剩下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只需每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至于小孩子,他花錢請來三四個先生來教他們讀書寫字。
人多了,裴一雪的車隊也進一步擴大,藥材銷路包攬了附近幾個鄰縣。
鏢局成立沒多久,除了為他們自己車隊護送,竟也接了兩三個大單。
什么都好,只是外頭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流傳他被謝玉書強搶民男,被迫成為贅婿的流言蜚語。
裴一雪絲毫不在意,謝玉書要是能強搶他,不失為一樁美談。
只是謝玉書卻不喜歡,自從知道這則風言風語,一直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他。
不消幾日便是除夕。
這天午后,謝玉書甩開裴一雪去到縣城采辦年貨,卻迎面撞見三人。
其中一位他見過,是上次去王家祖宅找裴一雪的那位。
那人正攙扶著個婦人,旁邊跟著名丫鬟,正緩步朝他走來。
婦人對著他上下打量一番,眼底帶著嫌棄卻又是滿意,令他有些不解。
“這位是裴夫人,我和一雪的母親。”廖秋白向他介紹著這位婦人。
謝玉書抿著嘴,對對面的婦人彎腰行了個晚輩禮。
“一雪那孩子脾氣還真是倔,在外受了這等委屈也不往家里說,打碎牙往肚里咽。”婦人對他禮節仿若未見,自顧自地說著,“如今生米煮成熟飯,也不得不認栽。”
這些話謝玉書最近一段時間聽得很多,無法是說他強占了裴一雪,叫裴一雪成了自己的贅婿。
謝玉書也算看明白,這位婦人先前對他嫌棄又滿意,大抵是以為裴一雪被迫與他這么個又啞又丑還沒錢的雙兒結合,在暗自竊喜。
他直起身來,雖然知道自己的解釋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他仍如往常一樣,對面前的人表明他和裴一雪并無那種關系。
比劃完,他也沒管對方看沒看懂就轉身離開,裴府的丫鬟卻抬步攔住他的去路。
身后的婦人語氣盡是嫌惡,低聲與廖秋白說:“鄉野村夫還真是沒教養,長輩還沒發話就自顧著走。”
謝玉書扭頭,想問這三人還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