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被他推倒摔成這個樣子,他疼什么?”
“山枝。”廖秋白則顫著聲音,“我沒事,謝公子也不是有意的。”
這番操作,裴一雪不難猜到廖秋白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勾“裴一雪”去心疼。
換作從前,只怕原主無論對錯,都會無腦地去幫廖秋白辯解。
而眼下嘛,無論謝玉書有沒有推人,他都會站謝玉書。
謝玉書沒有推人,乃是廖秋白污蔑,即使謝玉書推了人,那鐵定也是廖秋白有錯在先。
眼下周圍已圍了不少人,廖秋白擺著一副被欺負了的柔弱樣,備受憐惜,不明真相的人憑著自己臆斷開始對謝玉書指指點點。
“我瞧得清楚,阿書并未推你。”裴一雪緩緩道出,“裴少夫人自己躺下地,還擺出一副受害者模樣,是何居心?
莫非為了碰瓷訛人?裴府已經缺錢到這種程度么?”
不給人辯駁的機會,他掏出兩錠銀子,丟在對面的三人跟前,“我瞧少夫人沒何大礙,就掌心蹭破點兒皮,這十兩銀子就當我替阿書積德行善了。”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似乎一口氣說了太多話,這與他平日那個“病秧子”形象有些不符,連忙捂起xiong口假模假樣地咳喘起來。
謝玉書就喜歡這個調調,他可不能露餡。
十兩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但對裴府來說還不夠一頓飯錢。
裴夫人的臉氣得發綠,“孽種!別以為現在有了幾個錢就能在裴府面前撒野,敬酒不吃吃罰酒。”
而廖秋白還沒弄明白眼下的狀況。
他一直都不知道裴一雪為何會突然如此疏離他。
他從這人眼中再也看不到從前的愛慕之情,他看到的全是厭惡和不耐煩。
要知道,從前的裴一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對他也是言聽計從。
他眼眶盈滿淚水,輕咬著唇瓣:“一雪你怎么能這樣想我,這么說裴府?他們都是你的血親。”
裴一雪對裴家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點,倘若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抬手捻死這伙人。
他揚聲強調:“我用兩百多萬才換來的斷絕書,裴家如今是想賴賬?”
兩百多萬的大數字,周圍吃瓜群眾當即一陣唏噓。
“若裴府再來找我和我身邊人的麻煩,我只好拿著簽好的斷絕書去衙門訴狀,重新好好地算一算賬。”
留下此話,裴一雪便拉著謝玉書離開。
因著外界流傳的關于兩人的流言,謝玉書不想與裴一雪一起在城里轉悠,他提出自己意愿,裴一雪倒也沒想拉他在城中逗留,卻死纏爛打讓他陪著去一趟城郊。
趕著馬車,離開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