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書若對他存了那種心思,根本犯不著下藥。
而從謝玉書方才的表現(xiàn)來看,謝玉書并不知情,他倒要看看,謝家人給他下藥是想做什么?
這般想著,裴一雪將碗里的東西一飲而盡。
“我喝完了。”他放下碗,目光緊緊鎖住謝玉書,拐著彎道,“現(xiàn)在阿書可有何想對我說的話,或者……可有何想對我做的事?”
謝玉書雖不懂裴一雪的暗示,但是他懂裴一雪那熾熱的目光,也聽得出來裴一雪話語中突然騰升的那股黏糊感。
禁閉的房間,燭光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上,交疊在一起。謝玉書不禁后退兩步,連忙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好好歇息。”
不等裴一雪開口,他自顧自逃出房間。
門扇合上那一刻碰撞出一聲清響,裴一雪笑著應(yīng)了聲,“好。”
房間再次陷入安靜。
裴一雪坐回桌前,托著腮,笑盈盈地盯著合上的房門,銳利的視線仿佛能穿透房門看到外面的一切。
他靜靜地等著藥效發(fā)作,同時心下不由期待,下一個推開門的會是誰呢?
不久,
一股燥熱感從體內(nèi)升起,讓裴一雪感到渾身不適。
另一頭,謝玉書半路被謝祖母拉進了房間。
“阿書,
祖母再問你一遍,
你對小雪究竟是何種心思?”
提到裴一雪,
謝玉書心跳猛地漏掉了一拍,猶豫說:“祖母應(yīng)該清楚,我會繼續(xù)考舉,直到高中入朝為官。”
既然會選擇科舉,選擇入朝為官,必定和裴一雪沒有結(jié)果。
“好,好孩子。”謝祖母點點頭,像是松了口氣,
“祖母知道,
你從小就是一個有想法的孩子,選擇科舉也好,也好。”
“哐當(dāng)——!”一瓷器碎裂的巨響在靜寂的夜晚突兀地響起,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這聲音像是從……”裴一雪房間傳來的。謝玉書心下一驚,來不及說完剩下的話就要趕過去,被謝祖母給攔住。
“阿書,
你莫急。”謝祖母安撫他,“你先聽祖母說。”
“祖母?”謝玉書焦急地望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