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販子哪兒買的亢奮藥,和到底有沒有將病驢宰殺賣肉必定都有跡可循。
但這些都需要花費(fèi)時間去找尋。
而他提供的這些證據(jù)已經(jīng)足以證明驢販子有問題。
裴一雪對縣令道:“我們眼下尚拿不出證據(jù)證明此人并未將病驢宰殺,而是賣與了我們,草民懇請縣太爺下令徹查此事。”
說完,他側(cè)目視向驢販子:“例如宰殺的驢肉具體賣到了何處?可有證據(jù)?”
“全被我們幾個兄弟分了吃了。”
“你先前不說賣了嗎?這會又成自己吃了?”張喜問道。
“是賣了,我將驢買了回來,我那幾個兄弟多少給我補(bǔ)了點(diǎn)錢。”驢販子說話時,趾高氣揚(yáng)地?fù)u頭晃腦,神氣得很,“他們可都能為我做證。”
裴一雪說:“親友之間并不能作為人證。”
驢販子不屑置辯:“那便沒法了,驢全被我們吃了,你怎不能讓我們重新吐出來吧?”
張喜兩只眼睛都燒起火來,“二十幾頭驢,三天不到全吃光了,你吃給我瞧瞧。”
“你讓我吃給你瞧就吃給你瞧呀,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張喜拳頭捏得作響,裴一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問驢販子:“肉吃完了那骨頭和驢皮了?”
“剁碎喂了狗。”
“什么也沒剩下?”
驢販子點(diǎn)頭,這就說明對方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賣的不是病驢。
都沒有證據(jù),那縣令也不能只判他們一方的錯。
眼下的情況,他們指望不上縣令去查案,只能自己去收集證據(jù),便提出讓縣令寬限幾天。
縣令聞言,雙眼一瞇,手中驚堂木猛地砸下。
“也就是說你們現(xiàn)今還拿不出證據(jù)來?可有此事?”
這是事實(shí),裴一雪無法反駁,只說三天后定能拿出鐵證。
縣令則冷哼一聲,驚堂木再次啪地砸下。
“來人啦!堂下裴一雪,張喜,無故污蔑他人,擾亂公堂,立即押入大牢。”
“憑什么只抓我們?他也不是沒有證據(jù)嗎?”張喜大聲嚷道。
“你們將人告上公堂,證據(jù)自然得由你們來提供。”縣令不耐,揮手便讓衙役將二人拖了下去。
裴一雪被猛地丟進(jìn)一間牢房中,險些沒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