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暫且伏低做小幾年吧。
從小算命先生就說他是富貴命,他也一直以這個為人生目標,從見到裴一雪的那一刻起他的目標便正式確定了方向。
情藥藥效猛烈,裴一雪掩在衣擺下的手,捏著針都不禁地發抖。
他怕是等不到謝玉書過來了。
裴一雪跌跌撞撞朝謝和韻走去,決定先扎暈人,然后再扎針解自己的毒。
“裴東家,這就忍不了了嗎?”謝和韻嘴角翹起,“早這樣誠實些,怎會白白受這罪?”
裴一雪剛靠近,謝和韻便借著勁將人抵到桌前,伸手撫上臉頰,“怎地突然這樣猴急?”
“別動……”裴一雪鉗制住他的手,他本想呵斥,但因嗓子發啞,出口的語氣竟似輕哄般。
此刻裴一雪一雙桃花眼里沾著情欲,柔情似水,高挺的鼻梁,瑩潤誘人的薄唇,如此近距離觀看這張臉,謝和韻心臟不禁怦怦直跳。
“裴東家真好看。”謝和韻由衷贊賞,俯身湊近下巴卻被捏住,而裴一雪的另一只手自他頸前劃至后頸,帶起的一陣酥癢感令他不禁嬌嗔出聲。
裴一雪忍著不耐,不動聲色將銀針挪到了謝和韻后頸穴上方,正欲扎去,哐當一聲門被從外踹開。
余光瞥到謝玉書,裴一雪連忙松開人,藏好針,軟弱無力地將謝和韻往外推,“……阿書。”
謝玉書瞪著雙緋紅眼睛,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掀開了他身上的謝和韻,隨著這股勁謝和韻連連后退,撞在了三米外的門框上。
“阿書,我好難受。”當謝玉書靠近,裴一雪“本能”抱上人,如同千千萬萬中情藥的人一樣,摸摸蹭蹭想要尋求安撫。
他忍到現在不解毒,無非想借此打破和謝玉書關系,眼下正主來了,身體的燥熱難耐,他自然也就不必再忍了。
“謝玉書。”那方謝和韻爬起來,揉著腰嘲諷道:“你敢推我!想代勞不成?你多久沒照鏡子了,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你這副身體在床上能把男人壓死。”
似乎沒想到會從謝和韻口中聽到這等露骨的話,謝玉書身體瞬間頓住,悶聲道:“縱使我再不堪,也不會用如此下作手段。”
謝和韻氣道:“下作手段?要不是你不解風情闖了進來,我和裴東家現在高興著了。”
此話落下,謝玉書心臟一痛,他垂下眼,緊緊抱著裴一雪沒有開口回答。
“……我不高興。”裴一雪頭埋在他頸側,小聲辯駁著。
細弱的幾個字落入謝玉書耳朵,在他心中濺起片片漣漪,令他心慌意亂。
而裴一雪像是還覺得不夠,不停地在他脖子亂蹭,陣陣酥麻感襲來,謝玉書緊忙箍住人,“你忍一忍,我帶你去縣城找郎中。”
不等他有動作,那方謝和韻氣道:“這種藥,你帶他去找郎中?郎中只會讓你帶他去窯子。還有,這里去縣城可不近,要是久久不能緩解,可是會憋壞的。”
那要怎么辦?謝玉書這慌不擇路地問:“那要怎么辦?”
這里駕馬車去縣城要整整兩個時辰,叫郎中解毒是最好的辦法,要是去窯子的話,謝玉書擔心裴一雪這身體會死在床上。
“你問我?”謝和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方才要不是你闖過來,他的藥已經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