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搖搖頭,“黃公公病的厲害,我去了一趟。那邊里里外外都是太醫(yī),您也知道太醫(yī)院和康王妃一條藤兒,我哪里敢說什么,只好就這樣回來了。”
在深宮中。她是孤立無援,父親、母親現(xiàn)在更是不能自?!?/p>
劉妍寧站起身來,“跟我去慈寧宮看太后?!爆F(xiàn)在皇上還沒有限制她在宮中行走,她要趁著這時候給自己找條生路。
……
劉妍寧站在慈寧宮外等著宮人通稟,過了好一會兒宮人才出來道:“太后娘娘身上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麗嬪娘娘回去吧!”
太后不見她,是因?yàn)槁犝f了劉家的事,還是覺得她和馮皇后的案子有牽連,無論是哪一種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劉妍寧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不行,她爭了這么多年,不能就這樣低頭服輸,她該怎么辦才好。
“聽說太后娘娘身上不適,我該床邊侍奉,”劉妍寧低聲道,“勞煩姐姐再去稟告,我抄了佛經(jīng)想親手呈給太后,好給太后娘娘除些病氣?!?/p>
她幫太后抄佛經(jīng)已經(jīng)是多少年的事,太后聽了這些話說不得會顧念往日的恩情。
宮人點(diǎn)點(diǎn)頭回去稟告,劉妍寧等在外面,幾乎忘記了呼吸,她覺得她的心臟立即就要停滯的時候,宮人去而復(fù)返,見到她嘆了口氣,“太后說,您實(shí)在要見就見吧!”
宮人惋惜的模樣將劉妍寧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凍住,她看著慈寧宮的大門,這扇門本是她的救命稻草,現(xiàn)在看起來卻像一張血盆大口,只要她走進(jìn)去就會尸骨無存。
劉妍寧抑制住恐懼慢慢走近內(nèi)殿,內(nèi)殿里垂著紗簾,劉妍寧上前給太后行禮,簾子后傳來太后娘娘的聲音,“起來吧!”
然后就有宮人將紗簾卷起來。
簾子拉開,劉妍寧看到了一雙鵝黃色鑲珠繡鞋,然后是柳綠的宮裙,有人上前攙扶著那人轉(zhuǎn)身,劉妍寧的視線還沒落在那人的臉上,就聽得太后娘娘道:“小心些,剛有了身孕千萬不能出什么差錯,要不是我身子不適,我也不能讓人將你接進(jìn)宮?!?/p>
劉妍寧的眼皮突突地跳著,看到楊茉蘭那張靜謐的臉,劉妍寧的心頓時沉下去。
楊茉蘭怎么會在這里。
劉妍寧正不知道要怎么辦,楊茉蘭已經(jīng)紅著眼睛,“這件事麗嬪娘娘知道的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會將家父的玉佩交到我手中?!?/p>
劉妍寧只是看了一眼差點(diǎn)就魂飛魄散,那塊用來威脅楊茉蘭的玉佩如今正安安靜靜躺在太后娘娘的手心里。
劉妍寧一臉的詫異,隨后她立即搖頭,“康王妃在說什么?什么玉佩?我哪里有什么玉佩?”
楊茉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平日里都是劉家幕后做戲,現(xiàn)在她就將劉妍寧推到臺上,看她還能演出什么戲碼,“這時候麗嬪娘娘還不肯說?麗嬪娘娘想要進(jìn)宮才會將玉佩交到我手中,家父沒有消息時,我不敢向任何人說起,如今確定了王爺救回來的人就是家父,我才敢將所有事講給太后娘娘聽。”
楊茉蘭說著話眼睛一直看著她,這根本不是講給太后聽,楊茉蘭進(jìn)宮里來是看她的笑話,是看她怎么才會更凄慘些。
她不明白為何太后娘娘會一直篤信楊茉蘭,楊茉蘭根本是在利用太后娘娘。
用太后娘娘的權(quán)威將她壓下去。
就算父親想要位極人臣,也是一直支持皇上,康王就不同了,一直存有反心,怎么皇上和太后就看不明白。
這個楊氏表面上只是一個女醫(yī),其實(shí)和康王夫妻同心,明里暗里幫康王謀劃,劉妍寧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為何到現(xiàn)在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