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楊秉正只是動了動眼睛,說不出話來。
楊茉覺得手腳冰涼。看著僵硬的腹部,她幾乎立即回過神來,“胡靈驗血,蕭全準(zhǔn)備手術(shù)室,快……要快……”
“驗我的血,我們藥鋪里的人都是用我的血定型。”張戈看著胡靈卷起袖子。
……
劉硯田府上亂成一團。幕僚交頭接耳出著主意,“現(xiàn)在怎么辦才好?嫁禍給別人?就算楊秉正有錯,囚禁楊秉正也算是犯了朝廷大忌。”
“怎么脫身?大小姐直接將玉佩交給了康王妃。”
屋子里頓時一陣沉靜。
“那倒不怕,”劉硯田幾乎能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聲,“我已經(jīng)安排好,那邊的莊子是有人冒充我劉家買的。魚鱗冊上記得清清楚楚,不怕他們查下去。莊子上的人都和劉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若是論起來,還和馮黨有些牽連。”
要不是這樣仔細安排,他也不敢正大光明地要寫楊氏。
所以玉佩交給楊氏也算不上什么,他們家也是被算計的。
最重要的是,莊子上的那些嚇人沒誰會咬出他。
這本來就是精心安排,他甚至覺得不論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出差錯。
劉硯田說出這樣的話。屋子里的幕僚都松口氣,“這樣就好。這樣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這種陷害又不是沒有,畢竟是我們老爺帶人懲治了馮黨,馮黨余孽會還擊,也是順理成章。”
大家迎合起來,“說的是,只能這樣安排,”說到這里,微微一頓,“再說,大小姐進宮為嬪,說不得會讓皇上歡喜,對閣老也是件好事,既然進了宮,我們就要這樣打算。”
“是啊。”
既然進宮做嬪妃,就要爭得皇帝的寵愛。
這么看來,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更何況現(xiàn)在康王那邊還沒有消息,想來是不敢立即說出來,怕皇上有什么旨意,救不了楊秉正。”
也就是說,楊秉正沒有脫離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如果楊秉正這樣死了,他們說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楊秉正咬死了他,以他和周成陵對立的關(guān)系,也可用來做文章。
劉硯田才想到這里,就有下人匆忙進來稟告,“老爺,小的聽說一件事。”說著目光瞟向周圍。
這時候還有什么事?會有什么比現(xiàn)在的情形更差的?
“老爺,有人在莊子上看到了常五爺。”
常五爺,常亦寧?在莊子上看到了常亦寧?劉硯田有些怔愣,常亦寧去莊子上做什么?
下人壓低聲音,“老爺,聽說,是常五爺帶著人進的莊子。”
聽到這句話,劉硯田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什么?”這怎么可能,以常家和楊家的關(guān)系,常亦寧被楊氏害成這個模樣,怎么可能會幫楊氏。
劉硯田的聲音低沉,面目有些猙獰,“你們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