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茉蘭是他的妻,他送閆閣老去保合堂該是什么心情,他們夫妻一心又會是如何。
常亦寧迷迷糊糊地想著,一路向前跑,眼前都是漆黑一片,直到看見保合堂的燈籠,有一種豁然天亮的感覺。
保合堂亮著燈籠。
什么樣的人才敢在這時候挑起燈籠打開門,她就真的不怕叛黨。
這個女人要有多膽大。
……
楊茉聽到蔣平的聲音,“閆閣老救出來了,不過受了傷,正讓人抬著過來。”
楊茉剛剛幫一個病患縫合了傷口,正要去洗手,聽得這話看向累的臉發白的梅香,“快去看看還有沒有布巾和藥,能用的東西都拿來。”
楊茉剛脫掉沾了鮮血的手套,閆二爺就帶著人將閆閣老抬進來。
“楊大小姐,”看到楊茉,閆二爺心里豁然有了期盼,這時候眼淚也淌下來,“快救救我父親吧。”
閆閣老臉色青白,仿佛已經沒有了呼吸,丁二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地心中發涼,這個模樣恐是難治了,想到這里立即拉起閆閣老的手腕診脈。
手腕如同冰一般哪有半點的熱氣,更加摸不到脈動,丁二抬起頭看向楊茉。
魏卯提著燈,楊茉正低著頭檢查。
旁邊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生怕就此打斷楊大小姐診病,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喊聲,“閆閣老可是在這里?”
“閆閣老在保合堂?”
常亦寧向外看去,是方才在衙門里被叛黨一起囚禁的官員。
“楊大小姐在看診。”
說話聲傳出去,大家互相看看,楊大小姐,保合堂的楊氏。
“能不能治好?”
“是啊,能不能治好。”
“楊大小姐才看上還不知曉。”
聽到這話眾人臉上一片黯然,閆閣老是不肯投靠叛黨才會如此,捫心自問,若是換了他們,不知道在那種情形下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文官一個個神情激動,“一定要治好閆閣老。”
“一定要治好閆閣老啊。”
……
楊茉屏住呼吸,仔細地俯下身來聽,仿佛能聽到閆閣老的心跳聲,可是她卻沒有感覺到頸部動脈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