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模樣勾起張二老爺幾分憐愛,轉念想想楊茉這幾年經歷,還是硬下心腸,“我聽常家長輩說,茉蘭不過是一個未出閣女子應該聽長輩安排,如今她長輩來了,今天就要替她撐腰,為她做主。”
常大太太聽得心里一沉。
荊氏也沒料到一向軟弱丈夫為何今天說出這樣話,“你說什么撐腰、做主,難不成常老夫人不是茉蘭長輩。”
張二老爺不理妻子,而是將手中文書遞給常大太太,“朝廷下了文書,讓常家將剩下財物歸還給楊家,我雖不是楊家長輩,然楊家一脈已經沒有了正經主事人,楊家能維持到今都是因茉蘭持家,我是茉蘭舅父,娘親舅大,我今天就幫襯她一起將這筆賬算算清楚。”
張二老爺說完這些微微一頓,“此之前,我也說清楚,楊家財物,理應歸楊家所有,不論是常家還是張家都沒有權利挪動分毫,若是誰起了貪心,別怪我不顧情面。”
誰起了貪心,這話是指她,荊氏氣得渾身顫抖,想要和丈夫辯一辯,卻發現丈夫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再看看旁邊兒子也是低著頭不說話。
張二老爺道:“別東西我不好說,我們張家抬進楊家嫁妝我是清清楚楚,”說著看向常大太太,“大太太向老夫人稟告一聲,就帶我們去清點,我們也好去衙門里請吏員來。”
之前是楊氏來鬧,楊氏不過是個女子他們總好拖一拖,如今是張二老爺……
常大太太不好門前爭執,忙將張二老爺和楊茉迎進花廳里坐下。
不一會兒功夫,常家人將常大老爺請回來。
見到悠閑喝茶楊茉,常大老爺xiong口一團火一下子燒起來,這些日子喬家安排對付楊氏,怎么沒將楊氏氣焰打下去,反而讓她加囂張。
常大老爺看了一眼旁邊常大太太,母親不是已經安排好要將亦宛嫁去張家,兩家結親就能同仇敵愾,怎么現又生出這種事。
常大老爺耐著性子和張二老爺說話,“上次我們不是已經說了,常家怎么會有那么楊家那么多財物。”
“沒有?”張二老爺抬起眼睛,“楊老夫人去世之后楊家是不是交給了常老夫人和大太太?”
“我母親不過是幫襯,哪里來那么多東西,再說楊家早就外強中干。”
張二老爺冷笑一聲,“外強中干?若楊家沒有銀錢,常家怎么肯結這門親,還不是因為茉蘭嫁妝多。”
被這樣揭短,常大老爺眉毛都豎起來,“那是因為兩家有親,才想著親上加親,哪里來這些話。”
張二老爺道:“沒有?”話說開了,常大老爺就變得兇狠起來,可想而知平日里對茉蘭是什么模樣,“那大老爺倒說說,為什么喬家家中會有楊家物件,為什么現常五爺要娶喬家小姐,這世上哪里有這樣巧合事,難道不是常家和喬家合起來算計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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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目
說實話常大老爺雖然不太了解張二老爺,卻為數不多邊緣親戚團聚宴席中已經摸頭了張二脾性,張二懦弱、懼妻名聲外,他對這種人十分了解,沒有什么主見和抱負,不過是靠著祖產渾渾噩噩度日。
可是今日,這人一下子變得滔滔不絕起來,仿佛要將一輩子積攢話全都說完,開了口就沒有要收住意思,旁邊荊氏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神情。
張二老爺道:“我說錯了?常大老爺說說,這些年我給你寫信,你們有沒有向茉蘭說起?”
常大老爺咬緊牙關,半晌才道:“我們常家上上下下都對得起楊家,沒必要我收幾封信也要原原本本告訴楊氏。”
張二老爺愈戰愈勇,“親舅舅信也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