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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出自官宦之家,就算民間女子也不會這般粗俗。”有人撥開人群,一個穿著藕色如意云紋妝花褙子,戴著長長冪離的夫人在下人簇擁下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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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記說了,感謝d12打賞的和氏璧,有時間我就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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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懼
楊茉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藥鋪里的人都向門口看過去。
那婦人顯然是嫌棄藥鋪,等到下人們先進門開出一條路,這才提起裙擺進了門。
婦人才站穩(wěn)了腳,便道:“說你是開藥鋪,病患上門又不肯治,說你不是開藥鋪,你說什么也要行醫(yī),外面怎么說楊家你知不知曉?楊家的臉面都被人丟光了。”
婦人到了跟前,楊茉透過冪離看到婦人模糊的五官,楊茉蘭的記憶一下子躍進她的腦子里。
“舅母。”楊茉上前行禮。
荊氏的聲音立即提高了幾分,“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舅母,你舅舅遠在幾百里外聽說你的事,你將長輩定下的婚事退了不說,還去衙門誣告長輩,現(xiàn)在又拋頭露面在外……要不是剛才親耳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說什么也不信……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變成了這樣。”
“都說娘親舅大,如今你沒有了親娘,做這么大的事,竟連舅舅也不稟告一聲,”荊氏說到這里微微一頓,上上下下地看楊茉,仿佛不認識她了般,“你是不是被魘著了?怎么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楊茉看向荊氏。
楊家出事之后,荊氏倒是第一時間讓管家來楊家,要將京中和母親一起合開的藥鋪兌給楊家,拿走了一盒金葉子。
現(xiàn)在舅舅和舅母來京里是為了什么?真的是來管教她這個孤女?若果然如此,她尚會和兩位長輩解釋,畢竟古人和現(xiàn)代人的思維不同,她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合規(guī)矩,不過舅母進門之后字字如針,一味地要打壓她,處處向著喬家。她也就沒必要和她客氣。
楊茉想到這里就覺得可笑,抬起頭看向荊氏,“舅母多長時間沒見甥女了?”
荊氏想了想,好多年了,她好久沒來京中,就算姑奶奶死,她也沒來看一眼。
楊茉道:“怪不得舅母覺得甥女像是變了個人。”
荊氏被堵的臉色發(fā)青,“你這是什么話?怎么能這樣對長輩說話?真是要無法無天。”
“舅母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到底要和甥女說出什么長短了?若說喬夫人的病,甥女已經(jīng)說了不會救治。若說常家的婚事,如今常家和喬家已經(jīng)定了婚約,若是關(guān)切甥女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日后如何過活。舅母委實晚了三年。”
楊茉蘭什么時候這樣牙尖嘴利。
荊氏厲聲道:“跪下……我要替你母親管教你。”只是她沒有在京里,否則哪里容得楊茉蘭這樣無法無天,現(xiàn)在她來了,她就要好好管教管教她。
“如果我不聽舅母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