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嬋冷冷地看過去,“若是讓外面人聽到,我保不住你性命……”她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否則不會讓桂兒叫她干娘過來。
桂兒渾身冰涼,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窟,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
換好了衣服,喬月嬋帶著下人進(jìn)了喬夫人屋里。
喬夫人鼻子高高腫起,幾乎一說話就要咳嗽,手里拿著張單子,臉色不正常地紅潤,眉頭緊緊地皺一起,看到喬月嬋顧不得身上傷痛,“你瘋了不成?竟然做出這樣事來,如今外面那些老鴇送來單子,要我們拿出銀錢……若是讓你父親知曉了,你……你就準(zhǔn)備……”
喬月嬋眼淚豁然涌出來,臉上也是懼怕,“母親,我才知曉,桂兒和她干娘竟然商量出這樣辦法,我只說要壞了楊氏名聲……萬萬沒想到她們會如此……”
喬夫人恨鐵不成鋼,“你不知道……那些人什么都不怕,平日里還怕你父親惹上,卻沒想……你……你卻和她們扯上干系……現(xiàn)她們要挾,我們不得不給銀子,這還是好,若是牽連上你名聲,你想過要怎么辦?”
喬月嬋跪下來,“母親,女兒錯了,女兒看到母親受苦,心里憤憤不平才會如此安排。”
旁邊桂兒早就跪下來不停地告饒,“都是奴婢錯,是奴婢找到干娘出了主意,沒想到干娘會這樣,都是奴婢錯,和小姐無關(guān)啊。”
喬月嬋低著頭,上次去常家見到常老夫人,老夫人病床上,常大太太熬眼睛通紅,常老夫人說起楊氏事,她就想著若是能說服父親、母親對付楊氏,將來她嫁進(jìn)常家,常老夫人和常大太太定會歡喜她。
喬夫人張著嘴呼吸,嘴里又有了血腥味道,她忍著欲嘔沖動,“你父親整日里不得安寧,如今連衙門也去不成了,你再惹出事來,可如何是好。”
“母親,”喬月嬋抬起頭,“那楊氏定然不會有好名聲,至少她是嫁不得人了,治楊梅瘡是楊氏和我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那些人定要亂說話,”喬月嬋眼睛里精光一閃,“讓她們閉嘴也就是了。”
旁邊桂兒打了個冷戰(zhàn)。
……
接下來幾天,楊茉準(zhǔn)備大量黃花蒿,好現(xiàn)季節(jié)從京外還能收來不少。
眼見一筆筆買藥銀錢從柜上支出,多虧早早從常家要了銀子回來,否則別說這樣治病,就算藥鋪日常周轉(zhuǎn)也是困難。
“大小姐,已經(jīng)有人發(fā)熱了。”魏卯進(jìn)屋稟告。
楊茉吩咐身邊蕭全等人,“換上衣服,戴好手套,準(zhǔn)備醫(yī)治病患。”
得了楊梅瘡人再這樣打擺子,大家都想知道到底能不能好。
楊茉吩咐弟子,“要仔細(xì)地記錄脈案,每天用藥量都要寫清清楚楚。”只有從治療中找到經(jīng)驗,將來才能熟練應(yīng)用這種方法。
“大小姐,我們藥鋪病患也染上了瘧病。”張琰親自將情況稟告給楊茉。
楊茉點點頭,“從現(xiàn)開始,所有發(fā)熱病患都要留藥鋪。”
所有人束手聽著楊茉說話。
“病患每日脈案都要交來保合堂,從明天開始,每天辰初開始查看每個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