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茉在王振廷和喬文景地注視下搖頭,“我不能治。”
喬文景頓時詫異,王振廷期盼的神情也僵在臉上,楊氏說不能治,說到這幾個字,她臉上帶著些諷刺。
仿佛諷刺他落得如今的境地卻要求著她來治病。
“楊氏……你看也沒看一眼就說不能治。”喬文景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他們以為她是一個孤女就隨便擺弄,要挾的時候用刀架在她脖子上,現在又想要她全心全意地治病。
當她是傻瓜還是軟弱無能。
楊茉將話重復了一遍,“我看了脈象,這病我不能治。”
王振廷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太可笑了,他就這樣被一個女子戲弄了,讓他滿懷期待卻又狠狠地作踐,這女人……
喬文景想要說句狠話來治楊氏的罪,卻發現這本來就沒有任何罪名,現在的情形,他拿楊氏束手無策。
“再請別的郎中,請別人來。”
獄卒聽了這話忙出去問郎中,不一會兒功夫獄卒折返,“京里幾個坐堂醫聽說楊大小姐都不會治,他們也……也都……小人不能去請太醫,您……還是喬大人您要走一趟。”
望著渾身血淋淋,跪在那里瑟瑟發抖的王振廷,喬文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尤其是腳邊上還有王振廷嘔吐的穢物。
喬文景再也忍不住轉身走出牢室,“我去讓人請御醫,我就不信,太醫院治不了這病。”
喬文景遠遠的走開,楊茉看向魏卯,“收拾好東西,我們走。”
“等等,”地上的王振廷忽然開口,他再也不能忍耐這樣的折磨,“楊氏你不是醫者仁心,你不是稱自己是醫生,怎么能……”
楊茉微笑,“王大人害了我父親和母親,又用姨娘和族妹的性命相要挾,甚至差點殺了我,您這樣心狠手辣的人。還盼著別人以德報怨不成?”
“你,”王振廷變得猙獰可怕,眼看著楊氏就要離開,“治好我的病,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王振廷幽幽地開口,昨晚那些人折磨他,不就是想從他口中掏出當年楊秉正的案子。
楊茉停下腳步,轉身走到牢門外。
王振廷艱難地爬過來,昨天他聽說旁邊的牢室里有個人咬斷了舌頭卻還活著,還有人用褲帶將自己勒了半死。卻還是被楊氏救過來,這些人……讓他斷了尋死的念頭,“你先治我的病。”
楊茉聽得這話故意向左右看看。“大人這次以誰為質?”
似是提醒王振廷,如今身陷囹圄、惡疾纏身,哪還有提要求的資本。
王振廷喉頭一甜幾乎要嗆血出來,這個楊氏,可是眼前最后一線希望。他又不能放過“楊秉正沒死。”
楊茉兀然抬起頭來看向王振廷,“你……知道我父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