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老爺向前走幾步卻腳下一滑撞在旁邊的椅子上,頓時疼得他眼前冒金星。
這已經是最差的結果,不但判了他們侵占未遂還賠出那么多銀子,常大老爺眼淚都要流下來,“我不服,大興縣丞竟然敢這般,哪里來的膽子,”說著伸出手吩咐下人,“快去喬府問問情形,為何會這樣。”不但拿出了楊家的銀子,還要賠一百多萬兩。
常大太太道:“不是說好了今日不會判下來?”昨兒送了銀子打點,縣丞已經答應要仔細審證物,擇日再判,怎么這么快就審結了案子?
屋子里靜悄悄的,大家都看向高位上的常老夫人。
常老夫人消瘦了不少,顯得有些沒有精神,“楊氏救了順天府尹的妻兒,你說這案子會怎么斷?”
常大老爺將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不能就這樣算了,該死的楊氏,這筆債我要她用命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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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快賠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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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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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管事道:“魏管事一上堂就被打了二十棍,疼的話也說不上來,訟師沒說幾句話就被大興縣丞封了嘴……”這樣一來常家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常老夫人忽然咳嗽兩聲,頓時感覺到頭疼欲裂,半晌才睜開眼睛,“怎么算出的一百多萬兩?哪有那么多的銀錢?將楊家的莊子和物件折現也變不出這么多,朝廷到底是怎么算的?”
常家管事道:“訟師也這樣說,專門去查了賬目,說是連三年莊子上的收入也算了進去,還有楊家的田地這三年的收成,全都折合了現銀,這些東西實在不該折現,誰家的莊子、田地年年都能賣上好價錢,尤其是比照了當年的官糧價目,其實哪有那么多,官府的糧價都是擺著嚇人的……”
常老夫人聽著管事的說話,驚訝地睜大眼睛,“莊子上的收入……為何官府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官府說是皂隸去查的,還有莊頭拿過去的賬目,上面寫著交給我們府上多少東西。”
常大老爺忍不住怒火,“莊頭說的怎么能算?”
常家管事眼淚一個勁兒地往嘴里流,“莊頭有進京過城門時的記錄,每年拉了多少車東西,有多少野味都是清清楚楚的啊,這些包括年底要孝敬給城門那些老爺們的,可是我們又要怎么說,這些東西拿去核實也不會有差錯。”
常大老爺一掌拍到矮桌上,“那些朝廷拿走的銀錢也要算到我們頭上不成?是不是每年的稅銀也要重復算到我們頭上?”
“可不是,這里面減出去的稅銀只是朝廷這幾年明面上收的,其實朝廷多私立名目……”常家管事說到這里不敢接著說下去。
這些事哪有人比常大老爺清楚。
這是馮黨為了斂錢立下的名目,常家也算是半個馮黨,豈能伸出手來打自己的臉,常大老爺有一種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覺。
“還有書畫和古董……加上楊老夫人的祭田、族產……除了我們給的那些單子。朝廷林林總總還列了不少。”
常老夫人就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這次請楊家老太爺就是來分走楊家的族產,將來在明面上讓楊家無話可說,誰知道楊蟠在這時候出了差錯,現在有的、沒的一股腦算在她頭上,一筆一筆的銀子加起來……
“還有……咱們通州和山東的四個莊子……”
這話如同在天空中爆開了一記響雷,結結實實地劈在常家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