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他不服。
他不能救這樣等死。
“你這是戲法……”童應甫用盡全身的力氣。“騙人的戲法,隨便叫一個把式來都能變出不同的東西。”
楊茉看著掙扎的童應甫,她不會主動和人針鋒相對。
但是也別想讓人隨意欺負她。
尤其是在生死關(guān)頭,誰也不用跟誰客氣。
楊茉安靜地看向童應甫,眼睛里有些笑容,“那童大人用戲法來讓兩個人的血相合。”說著推了推眼前的瓷碗。
你不是說戲法嗎?那你來變。你請把式來變。
在極端的安靜中,童應甫睜大了眼睛,他連這是為什么都不知道。更遑論去變,他做不來。
他多么期望他能駁斥楊大小姐,只是他沒有這個本事,性命就這樣被人握在手里,他眼睜睜地看著沒有一點還手的余地。
只能用下九流的方法。“你這就是騙人的把戲,我行醫(yī)這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楊大小姐臉上沒有變化。眼睛里卻笑意更濃,譏笑,可憐的目光盯著他。
“童大人可知曉黃花蒿治瘧病?”
童應甫嘴唇顫抖。
“童大人可知有抗痘瘡血清?”
童應甫說不出話來,仿佛有冰棱直chajin他的胃里,翻騰著他張嘴就會吐出來。
楊茉不讓童應甫有喘息的余地,“童大人,我們不必口舌之爭。就用此法,從幾位宮人身上取血,再將我們的血拿來比對。剛才我已經(jīng)說的清楚,如果相合可以互相換血,如果不合就是死路一條,童大人卻覺得我的話不能相信,那我們就親身試試。”
“將和我血相合的宮人的血打進我的身體,與大人血不相合宮人的血打進大人身體,看我們是否會有異狀。”
童應甫怔愣在那里。
楊茉淺淺一笑道:“大人會怕我一個女子不成?”
從柳成陵那里看過去,楊茉昂著臉,一雙眼睛如同閃爍的瓔珞,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也就如此,顧盼中帶著些許柔弱,其中卻藏著嘲諷,那種聽起來很柔和的語調(diào),卻格外的輕,輕的讓人覺得仿佛容易反駁,可仔細思量卻又束手無策。
怪不得童應甫剛才會被激怒。
“如果有輸了不相合的血,就應該和醇郡王之前的孩兒一樣,全身變成黃色,童大人應該診治過。”
醇郡王之前的孩子死時模樣童應甫記得清清楚楚。
“脈搏細數(shù)、嘔吐、不能呼吸、寒戰(zhàn)、煩躁、血還會變成粉紅色。”"